“原來你還真是逃出來的?”
“( ̄△ ̄;)……”
“這不是重點!”
“這就是重點。”
“不是!”
“是。”
“不……誒,你是頭髮打擺子,毛病吧?你老揪著我的事兒不入幹啥?”
燕小五腦袋裡的那根弦終於搭上了,終結了這一場毫無意義的對話。
江舟撇嘴道:“你未免自視太高了,你以為我在取笑你?”
“以你爹的本事,要是沒有他的允許,你拿頭逃出來?”
燕小五有點心虛道:“我也沒那麼沒用……”
江舟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燕小五目光躲閃,越發心虛地說道:“我就是順道領了個差事……”
江舟懷疑:“順道?”
燕小五眼見瞞不過去,乾脆直接擺爛:“好吧!我就是領了個差事,才能跑出來的。”
江舟道:“是給二皇子當說客那件事兒?沒這麼簡單吧?”
燕小五撓撓頭:“這事說起來有點對不住你……”
“倒不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府的長史杜畿,老二黨裡就數他一心想要勸二皇子招攬你,不過二皇子似乎並不此心,”
“這杜畿不死心,打聽到我和你關係不錯,便託我來江都說服你為二皇子效力,”
燕小五不好意思道:“你不知道,二皇子在軍中威望極高,那個老頭子雖然從來沒有表過態,但老頭子麾下將帥,大都是支援二皇子的,”
“我很清楚,若是為二皇子辦事,老頭子麾下那些人肯定不會阻攔,我就答應了下來,打著這個旗號出了玉京。”
燕小五說完,連忙道:“不過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勉強你的意思,你要做什麼,自然是你自己決定,”
“雖然照我的意思,你最好是不買二皇子的賬,也給老頭子麾下那些人一些顏色看看,”
“不過,二皇子此人,別人不知,我卻清楚得很,這個人看似豪雄,胸襟氣度不凡,其實為人最是剛愎氣狹,容不得他人忤逆,”
“他不想招攬你是事實,但你若是拒絕他,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必定會令其懷恨在心,定會給你使拌子……”
燕小五猶豫了一下又道:“而且,這人本來就對你有些意見,你還不知道吧?你弄死的虞國公一家,與二皇子頗有交情,其長子虞復更是與二皇子自在大旗門中長大,”
“這兩人可謂是臭味相投,又曾多次於戰場上並肩殺敵,交情不淺,你說他能看你順眼?”
說著,他露出愧疚之色:“說起來,我若不接這趟差事,他還未必找得到藉口對你發難。”
江舟聽完,終於知道這小子剛來的時候為什麼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就連在江都這些日子,若不是正好撞上王平這樁棘手的案子,除了辦案所需,他都躲著自己,不想以前在吳郡時整日過來拖他去各種勾欄瓦舍戲園。
原來是心虛。
“你乾的確實不是人事。”
燕小五一聽,更加無地自容。
江舟又道:“不過,若是如你所說,就算你不來,這樑子也沒法化解,該來的終究會來。”
燕小五咧嘴一樂,頓時口若懸河:“是吧?我也覺得這事不該都怪我,還得怪你太能惹事,連虞國公你都敢弄,你是不知道這老陰幣有多少門生故舊,還有那虞復,比他老子都能折騰……”
“閉嘴!”
“好嘞!”
燕小五呵呵一笑,旋即又道:“還有一件事……”
江舟一見他縮起脖子,就有所覺悟道:“你到底惹了多少麻煩?”
燕小五乾笑道:“這次真不是我,是你那個老師,李太宰。”
江舟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燕小五道:“前些日子,朝廷已決定對北境增兵,籌備數月,終於再調集百萬大軍,增援北境。”
“這事就是你那老師主持,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李太宰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統兵之帥,但北境戰事,又無法再拖延,不久前,李太宰便親自駕臨北州,主持大局,”
“又正巧,陛下命二皇子監國,這個秦王向來好大喜功,剛剛登上監國之位,他怎會甘於寂寞?”
燕小五撇嘴不屑道:“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排除異己,剛才我就說這小子氣狹,朝中但有敢跟他唱反調的,不是被他當場發難擼了,事後也會被他羅織罪名,撤職的撤職,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