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兄妹本是山中閒人,遊離世外。
只是不久前因江舟引得妖獸暴動,他們並不知其中因由,只以為是這支唐軍用了什麼手段,就是早早設下了埋伏,坑殺大量妖獸。
這才心生怒氣,暗中尾隨大軍,想要給他們一些教訓,至少也要將人嚇走。
只是那個領軍的胖子實在是太過可怕,謝雲泉自問不敵,就算是有斬仙葫蘆與釘頭箭咒這等家傳至寶,也不敢輕易去招惹。
只等他離去,才敢靠近大軍。
卻沒想到軍中除了那胖子還有能人。
剛一靠近,便被他身著獸皮的人給發現,逼了出來。
還有這個看著斯斯文文,像那些軟弱書生一般的人,更加出乎意料。
他們三兄妹聯手,竟然也沒能從對方手中討得了好處。
當然,令謝雲泉停手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家人”。
也正因此,謝雲泉更想多勸幾句,以免這位“自家人”走入歧途。
想著,謝雲泉又朝江舟正色道:“這位兄臺,三頭六臂,乃是我玉清一脈肉身神通,你能煉成,修煉的當也是我玉清正宗,”
“我玉清正法,最是潔淨不染,殺戮過多,有傷天和且不說,也易汙了魄光靈精,念頭有染,於大法有害無益。”
高柢和王可此時也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前者知道許多天地間秘聞,自然知道三頭六臂是什麼。
只是他沒料到江舟藏得這麼深,相識幾年,竟然都沒見他現過這等本事。
他不是修的太清法嗎?怎麼還會這等玉清護教神通?
至於王可,雖未見過三六頭臂,亦是知曉玉清之名。
他沒想到江舟會是此等大教弟子。
“……”
江舟一時無言。
既是因那謝雲泉的說教,也是因為幾人的目光。
之前在大荒,還被人當做是太清正宗。
現在倒好,又成了玉清正宗。
可惜,他不會上清法……呃,應該……不會吧?
要是他膽子肥一點兒,倒是可以冒充一下三清弟子,那還不橫著走?
微微搖頭,甩掉這些誘人的雜念。
笑道:“多謝謝兄提醒。”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敷衍之意。
江舟也不在意。
開玩笑,誰不知道他江某人和妖魔“誓不兩立”?
他不殺妖,拿什麼來喂鬼神圖錄?
“唉……”
謝雲泉見狀搖頭一嘆,似乎十分惋惜。
一旁王可皺眉道:“聽你們所說,你們是玉清弟子?”
謝蘭雪微昂下巴,傲然道:“那當然,不僅是玉清弟子,還是玉清正宗,闡教嫡傳。”
年紀最小的謝清溪也是同樣現出傲然之色。
王可聞言,忽然怔怔出神,目現思索之色,
江舟見狀,心中奇怪,卻也沒有打攪他,朝謝家兄妹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還請三位先為將士們解了咒法如何?”
謝雲泉點點頭,朝謝蘭雪道:“妹妹,快快將人喚醒。”
謝蘭雪咬了咬牙,有些不情不願地走上前。
又捧起那隻紅葫蘆,拜了拜,口中唸唸有詞。
便那方才那長有七寸之物又重新躍出葫蘆口,眉眼綻放白光,朝昏倒計程車卒一照。
只聽一陣輕吟聲,這些士卒竟都紛紛醒轉。
果然是好寶貝。
江舟看得有些眼熱。
尤其是想著傳說中的斬仙飛刀的厲害,更加有些蠢蠢欲動。
只不過這樣無故殺人奪寶的事,他是幹不出來的,而且對方來頭顯然也不小,豈是任人宰割之輩。
江舟目光直勾勾看著少女手中的紅葫蘆,慢慢地,就轉移到了少女身上。
目中精光隱動。
他不好出手搶奪寶物,但是可以直接拐人啊……
只要成了他的人,寶貝不也等於是他的了……
不僅是這葫蘆,還有那張巨弓,還有那根咒箭……
那張弓能與他的南明離火劍相抗衡,明顯不是凡物。
那根咒箭在那少年口中,更是與釘頭七箭書有關,那可是連大羅神仙都能咒死的東西啊。
斬仙飛刀,釘頭七箭書……
江舟越想越流口水。
別的不說,聽了高柢的話,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