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祖師手掌一送,金丸飄起,緩緩朝江舟落來。
江舟不由自主伸手去接。
入手便覺一股至精至純的佛門法力磅礴浩瀚,如淵如海。
更有一股醇厚的異香撲鼻,直沁心魂,中人慾醉。
江舟先是被其中磅礴佛力所驚,轉瞬便又沉浸在這異香之中。
香……太香了……
江舟咂了咂嘴,一道晶瑩從嘴角緩緩流出而不自知。
情不自禁地就想將金丸放入口中,一口吞下!
“此金丸乃金蟬子金身所化。”
金丸將及口唇,忽聽達摩輕飄飄一句話,令江舟猛地一顫,差點把金丸給甩了出去。
卻也回過神來,再看金丸,如見蛇蠍。
不過,他總算還是願意想念達摩不會害他,否則以他的作為,達摩早一巴掌拍死他,還沒處喊冤去。
用力乾嚥了一下:“祖師,這、這究竟……是何物?”
雖然他聽得很清楚,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達摩祖師笑著又重複了一遍:“金蟬子金身。”
“不、會吧……”
江舟乾笑著。
他不是不信這東西是金蟬子金身。
而是不敢相信這樣的東西會輕易送到自己手上。
達摩祖師笑道:“金蟬子輕慢大教,世尊貶了他真靈下界歷劫,所遺金身,化為此金丸,老僧特送來予你。”
“服下此金丸,立成阿羅漢果,斷無明煩惱,於壽命未盡前,仍住世間,受諸人天供養,壽命終時,登臨極樂,了脫生死,證入涅槃無生。”
江舟心頭狂跳,不確定地道:“阿羅漢果?”
達摩祖師笑道:“等同住世真仙。”
江舟雙眼大睜:“服下它,就能立地成仙?”
祖師輕笑:“呵呵,可也。”
江舟嘴唇顫抖:“沒有後患?”
祖師搖頭:“無有。”
江舟手也開始顫抖:“能長生?”
祖師笑道:“涅槃無生,自然了脫生死,不入輪迴,與天地同壽。”
江舟全身都抖了:“真的給我了?”
祖師微笑頷首:“予你了。”
江舟死死盯著金丸,激動得顫抖的身子,卻是慢慢平靜下來。
不過他心中可沒這麼平靜。
吞下!不吞!兩個念頭在心中天人交戰!
時間流逝,達摩祖師卻也不擾他,只笑意吟吟看著。
良久,江舟才抬起頭,兩眼之中竟已遍佈血絲。
達摩祖師笑道:“你為何不吞服?”
江舟搖頭不語。
達摩祖師道:“你不願受我西方正果?”
江舟再次搖頭:“道法佛法,不過都是了道修真之法,若得真我,何必拘泥你法他法?”
“呵呵呵……”
達摩祖師笑道:“好小子,好慧根,善哉,善哉。”
江舟吐出一口濁氣,釋然笑道:“還請祖師先賜告佈施龍雷之法。”
達摩會不會害他?
他想來是不會,沒這必要。
他不服這金丸,不是有什麼必須要自己修持的大志向,他這身道行,本來就沒幾分是自己修持得來,裝什麼清高?
理由其實很簡單。
他只是不敢。
為什麼不敢,卻也說不上來。
只是一種莫名的直覺。
達摩祖師也不追問他為何不服,
笑道:“我果有一法,能助你全此功德。”
他遙指東北之向:“此去億萬裡之遙,有大荒之地,大荒東北之隅,藏有一龍,乃太古之龍神,名曰:應龍,呼翕風雷,呵氣成雲,唾沫成雨,乃天地雲雨之祖,”
“因其陷殺太古神人蚩尤、夸父,懼而自囚一隅。”
江舟眼角狂跳:“祖師,您不會是想讓我去降了這應龍吧?”
祖師搖頭:“那龍乃先天神靈,縱是世尊要降祂,也頗為不易,你凡胎肉體,道行淺薄,如何降得祂來?”
江舟抿著嘴,雖然對於這位來說,這話沒什麼毛病。
但聽起來還是有點不爽,我江某人也沒這麼差吧?
達摩祖師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朝他一笑,卻未多言,繼續道:“應龍自囚之時,有一團精氣遺落人間,與天地交感,生有雌、雄二龍,生具行雲布雨之能,尚在四海龍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