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完整,才符合他自己的利益。
林疏疏不屑道:“你當本公子是什麼人?會幹這種背後插刀子的下作之事?”
“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我玉劍城還不會在意。”
素霓生無奈一笑:“江兄,仙門諸教共商,確曾有如此盤算,不過,我純陽宮卻並不打算趟這渾水,我此番下山來,反倒是因為江兄你。”
江舟笑道:“我?你們純陽宮不想趟渾水,該不會卻是想將我拖入渾水中吧?”
李伯陽笑道:“江兄,我龍虎道與神光兄、林兄宗門都不一樣,本當順天而行,不過,天下卻出了江兄這麼一個異數,卻又多了一個選擇。”
“江兄風采氣度皆是世間少有,就我個人而言,是極想與江兄為友,但龍虎道畢竟非我一人,與江兄是敵是友,不在龍虎道,而在江兄。”
這番話語並不是很好聽,但他目光湛然坦蕩,並無掩飾。
江舟也沒有因此動怒,與他相視一瞬,才搖頭笑道:“天機命數之說,虛無縹緲,諸子先賢都曾有言,人貴自強,豈能依託一讖緯之言?”
“將來如何,將來再看,你我何需自尋煩惱?”
李伯陽點頭道:“此言大善。”
素霓生也鬆了一口氣,喜笑道:“正該如此。”
林疏疏撇了撇嘴,狀似不屑。
此時,剛剛不想多聽他們談話,避入廂房中的方燾又走了出來。
神色,卻是有些沉重。
江舟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侯爺,王夫人無甚大礙,但其婦中胎兒……”
方燾搖搖頭,沉聲說道:“迴天無力了。”
江舟幾人都是一驚,相視一眼。
剛剛才說了母、胎皆安,他們又談了一堆天機之說,這麼一會兒,竟然就沒了?
江舟按下心中疑惑,說道:“王大夫如何了?”
方燾道:“王大夫心神本就受創,又接連幾日不眠不休,如今又再次受此重創,承受不住,昏迷了過去,不過侯爺不必擔憂,只需休息幾日便能醒來。”
江舟聞言心下微松。
只是心中一絲疑惑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