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與東海一行撕殺之地。
風氣流轉,一尊神靈現出身形。
正是離此不遠,金粟山之山神。
土中有物鼓起,一老倌自土中躍出。
卻是這幾百裡方圓的土地衹。
兩神相見,各自一禮,便四處察看。
行至蝗神屍身旁,兩人都停了下來,相視一眼,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土地老倌撫須道:“要不要上報天庭,倒果溯因,也妥帖些?”
山神看著蝗神眉心的金銼,搖頭道:“算了,一個小小蝗神罷了,天庭如今是何等樣光景你豈不知?又哪裡顧得上理會?”
“有這東西在,還查它作甚?大教子弟,咱們惹不起,起了風波,憑白落罪到你我身上,何等冤屈?”
“只管如實呈上去便是,是拿是縱,自有上斷,何須你我置喙?”
此言正中土地老倌心意,連連點頭。
兩神各施了一法,將蝗神屍身連同金銼收了,被毀壞之地形植被也眨眼恢復如初。
便足下生雲,離了此地,往天庭呈報去了。
……
在兩神離去之地,只數丈外,現出江舟元神。
方才的血刀留下的刀痕竟還清晰如故,且竟可將元神之軀,化出絲絲膿血。
堅持了這許久,此時卻是再難維繫,砰然散落一灘膿血。
遠處那村莊之側,有一處山谷。
江舟真身正置於谷中。
他透過一具元神隱在一旁,將兩神方才言語都聽在耳中,令他放下心中一塊石頭。
禍水東引的打算,目前看來是成功了。
說起來,此番襲殺東海那些人,也是不得已所為。
他雖然早看出這些人不懷好意,亦有心先下手為強。
尤其是在見了他們手中層出不窮的寶貝,打得羅成等人落荒而逃,心中殺機更甚。
只不過卻也不必急在一時,以他的性子,尋得時機,各個擊破才是最佳。
只是心中對於蝗神的“慾望”,竟令他按捺不住。
加上他們在異寶建功,正得意鬆懈之際,也算是良機。
索性就出手襲殺。
雖未能殺盡,卻也算是解決了大半禍害。
代價雖大,但收穫也不小。
江舟抬頭看向眼前展開的鬼神圖錄。
【戮魂幡:戮魂鎖魄,鬼仙難逃。——上古截教大仙餘元採天地間陰煞、生靈怨魂所煉,能放出黑氣戮人魂魄。】
【如意乾坤袋:內有乾坤,大小如意,人神仙鬼,過此難逃。——天地靈寶,能收人神仙鬼,曾為上古截教大仙餘元所得,煉入一口離火之眼,入得袋中,一時三刻,難逃灰灰。】
那黑幡與布袋,兩件寶物,竟也被圖錄收錄其中,讓他知曉了其來歷根底。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東海之人,果真得了這位的遺澤。
戮魂幡倒罷了,雖是好寶貝,對他來說也不過如此,還沒有冰魄寒光劍對他來說趁手。
若是一對一置換,真真虧死。
不過如意乾坤袋就不得了了。
似乎西方兩位大佛手中,也有類似此寶的兩隻袋子。
也不知道天地間到底有幾隻這般袋子。
不過連此等一教之尊,或是天地間無上之尊,亦用此寶,足見其珍貴。
袋口一張,收盡人神仙鬼!
那餘元也毒辣,煉進了一口火眼,先前被那劉正收入袋中的五人,卻是早已化成了飛灰。
由此看來,那被他故意遺留,禍水東引的金銼,便是那件金光銼。
那把恐怖的血刀,便是赫赫有名的化血神刀。
若他所知無差,這刀可是連傷幾位天地間有數的大神通者。
某個三隻眼和穿肚兜踩滑輪的兇悍小孩,也曾險在刀下飲恨。
此刀奇毒無比,擦就死,碰著就亡。
也難怪蝗神被劃了一刀,就瀕臨死境,任他宰割。
他自己也難以擺脫其中惡毒。
江舟低頭看了一眼右臂上膿血直流的作口,眉頭緊皺。
他的元神不朽,尚能與血刀惡毒僵持。
可這肉身惡毒卻難除。
此時也是以九天元陽尺的純陽紫氣與金花強行壓制,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可恨沒有留那個為首女子,不然她身上定然有解藥。
而且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