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早知道這裡跟自己的故土小破球有關,可沒想到聯絡會緊密到如此境地。
不只是神話,連張邋遢這種名人在這裡竟然也曾有足跡。
該不會這裡就是神話傳說裡的“仙界”吧?
那些民間傳說中飛昇的“仙人”,不會是都跑到了這裡來?
要不然也說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多“巧合”。
不過他要怎麼給張文錦解釋?
看他這激動的模樣,估計張邋遢對他而言份量不輕,怕是比自己瞭解得更多。
再說張文錦也不是薛妖女。
人家好心好意,連這種秘傳也吝惜,說傳就傳,他要是隨便扯謊忽悠人也太沒心了。
可江舟也不想暴露自己的來歷。
那邊對此世而言是“四天樂土”,恐怕關係極大,未必是自己承受得起的後果。
“這個……”
江舟微作沉吟,才遲疑道:“我在‘山’中對這位三豐真人在得道之前的名聲曾有些耳聞,”
“相傳其人天賦異稟,正氣凜然,是世間少有之奇才,曾在世俗之中開創武當一脈,道武源流,但我卻聽聞,三豐真人實乃三教兼修,”
“言世間只有正、邪二教,而無道、釋、儒之分,仙是佛,佛是仙,”
“無論貴賤賢愚,老衰少壯,只要素行陰德,仁慈悲憫,忠孝信誠,全於人道,便離仙不遠了。”
“即便是我門中長輩,也對這位三豐真人多有讚譽,許是曾到訪我方寸山,不過,我卻是尚未入門,無緣得見,倒是一樁遺憾。”
江舟斟酌言辭,將自己所知簡要地說了出來。
也是道聽途說,是真是假,是民間傳說亦是正史野史,他也不得而知。
但張文錦卻聽得激動非常,在廂廳之中來回踱步,連連說道:“是了,是了,是了……”
“這就是三豐祖師之言!”
“江兄!你可知,張某宗門之名正是武當!”
“只可惜,早在數千年前,傳承丟失過半,文錦愚魯不孝,不僅未能尋回三豐祖師真傳,還背棄了我武當大道,尸解偷生……”
“文錦不孝,文錦不孝啊……”
張文錦激動得停不下來,叨叨地說著這些言語。
數千年前?
這時間也對不上啊……
還是說,隔著宇宙星空,這時間也有差異?
江舟思緒轉動,旋即開口勸道:“張兄不必如此,世事多變,不如意者十有八九,想來便是三豐真人得知,也不會怪罪張兄,”
“畢竟,人活著,便有無窮可能,你死了,武當傳承可就真斷了。”
張文錦彷彿突然驚醒般,怔了一會兒,苦笑道:“果然是道行不夠,還好江兄提醒及時,我這是聽到三豐祖師的訊息,一時驚喜,亂了方寸,險些為心魔所趁。”
江舟笑道:“隨口張兄也是關心則亂。”
他怕張文錦追問自己張三丰下落,那他上哪兒給找去?
便連忙道:“可惜我入門太晚,無緣得見三豐真人,也不知其蹤跡,幫不上張兄……”
張文錦果然面現失望之色,半晌,才勉強笑道:“江兄不必在意,能得聞三豐祖師訊息,已是意外之喜,以祖師道行之高深,當還在世上,他日必有相見之日。”
旋即壓下心中翻滾思緒,正色道:“江兄,想來你接下來應是要閉關一些時日,以破一品之境了,不如就在我這洞天中吧,”
“我這裡雖是清簡,倒也是我多年經營,勝在僻靜,無人打擾,亦頗有靈韻,正合閉關之用。”
江舟想了想便道:“如此也好,那就多謝張兄。”
他本想回到江都,畢竟那裡有太陰大陣,比較安全。
不過這裡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有張文錦在,他若再遇上什麼疑難,還有個人可以請教。
張文錦擺手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旋即又想起什麼:“對了,一品之境,還有一處關竅,江兄務要留神。”
江舟忙道:“請張兄指教。”
張文錦說道:“凡至一品,必要開闢紫府天闕,這紫府天闕既是先天炁根,也頗有神異,”
“一者,紫府不滅,元神不死。”
“二者,紫府天闕一成,自有種種玄妙神通伴隨,上天入地,呼風喚雨,移山倒海,都只是等閒,”
“如這天下一品中,玉劍城劍君有元神玉劍,遠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