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來救程咬金大軍,知曉其出身來歷,就算是李世民,也要以禮相待。
而於趙太真來說,李世民貴為人皇,如今人皇之位雖不復太古之威盛,卻也是天地正位,縱是她母親親來,也同樣是要以禮相待的,何況是她?
也只可以臣下之禮陛見。
至於江舟,因“獻血”有功,倒也得了不少賞賜。
只是份量畢竟不如趙太真,甚至在大多數大臣眼中,還不如李真顯。
江舟倒也沒有被冷遇的感覺,反而落得一身輕鬆。
也不耐宴中虛待,只在角落之中靜修。
攢聚五行、凝鍊四大、循身觀念,他此時要做的太多了,且樂在其中,實在是沒有餘閒他顧。
待大宴結束,也不去見人,所幸李二等君臣目光也並不在他身上,尋了個空,拉著高柢便出了皇城。
這座長安城,萬國來朝,盛世不夜,哪怕此時已將子時,城中仍是燈火通明,人流如織。
行在長安寬闊的長道上,高柢笑道:“你有‘捨身’救難之心,唐王如此輕視怠慢於你,你不怨嗎?”
“怨?怨什麼?”
江舟面帶愜意笑容。
他此時哪怕是在走路,身內念頭天眼也仍在“工作”。
行住坐臥眠,皆觀身如常,都是修煉。
這功法真是太爽了。
頓了頓,又笑道:“你真以為李二……唐王沒看見我?”
“未至長安時,程老魔已命人將此事上稟,大災連年,唐王早已心急如焚,知有解旱之法,怎麼會無動於衷?”
高柢訝道:“難道唐王是故意如此?可是為何?”
他想了想又道:“難道他不信?”
江舟搖頭道:“信未必信,也未必不信,但需要時間核查是必然的,不過這並非是他輕慢於我的理由。”
高柢不解:“那是什麼?”
他所知秘聞雖多,但久居大荒,直來直往慣了,於這等人心變易之事,倒是不靈了。
“是什麼?”
江舟笑道:“大概是想要護著我吧。”
“護著你?”
高柢更是不解。
江舟卻道:“不說這些,我走前讓你看著那個山谷,你自己跑出來浪,那谷中怎麼辦?”
他是越來越意識到那座地脈火眼的重要了,要是出了差錯,他得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