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兄妹,又看了看李真顯。
這隻舔狗,昨晚還說要隨他左右,護他周全,轉臉就變卦。
想走?沒門!
你合該與我有緣。
當下長嘆道:“沒辦法,如今天下大旱,百姓遭劫,所幸得達摩祖師慈悲,下凡相助,雖有兇險,但為了天下蒼生,卻也無法。”
“只是江某人單力弱,怕是難擔如此重任,舍我一人倒是無妨,就怕辜負了祖師期望,難解大旱,使蒼生遭難。”
“江道兄心懷蒼生,悲天憫人,怪道能修成那佛門七寶金身。”
趙太真肅容道:“江道兄,既是濟救蒼生,若是有需要太真之處,太真定不推辭。”
江舟大喜:“若能得小宮主同往相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李真顯忍不住了,怒瞪江舟道:“有那唐王在,你還人單力弱?”
轉過臉又賠起笑臉:“小宮主,我等修清淨之法,出離紅塵,宮主前輩只讓你我來助唐軍一臂,可不宜過多涉足凡塵,還是快些回去吧!”
趙太真正色道:“雖是清淨之法,亦須積修功德,道德二字,天道、地道、人道,清淨自然為道,法道隨勢而動為德,”
“莫說你我並未成仙,便是真仙,亦當順天應人,方為正道。”
“說得好!”
江舟滿臉驚喜笑意,連連鼓掌。
“不過,小宮主,李兄既不願去,當有他的道理,咱們也不必強人所難,便請李兄回返虎口巖紫元聖境,向趙宮主前輩交代一番……”
“休想!”
李真顯怒了,看了看趙太真,不敢太明顯,扯著江舟走到一旁,壓低聲音怒道:“咱們?誰跟你咱們!姓江的,你果然不懷好意!想支開我?沒門!”
重重地甩了甩袖,回過身來便換上了一張笑臉:“哈哈哈哈,小宮主,其實我與江兄早有約定,此去定會隨他左右,護他周全,以勉他為妖魔所趁,煮了吃了就不好了。”
“方才不過是個頑笑,既然小宮主也有意取這樁功德,那我等一道去,一道去!”
江舟嘴角微微抽搐。
果然,舔狗的腦子確實不好使。
“江師弟,我怎麼覺得,你不像好人。”
謝清溪忽然湊過來小聲道。
江舟不滿道:“說什麼呢?”
忽然扯過他來:“清溪啊,聽說你自小在山中,從沒出去過?”
謝清溪點點頭:“是啊,怎麼?”
“那你肯定沒見過長安城是什麼樣的?”
“沒見過,那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的多著了,知道什麼是萬國來朝嗎?那些人可多了,尤其是那些小娘子啊,白的黑的,不白不黑的……”
江舟將長安城說得花團錦簇,什麼吃的玩的喝的看的,根本不用吹牛,只把他見過的說出來便是,都難言盡其中百一。
他都如此,從未出過山的謝清溪自然更頂不住,很快就被他所描述的情景迷了心竅。
連謝蘭雪也悄悄地湊了過來,聽得兩眼滿是憧景。
這事成了。
江舟心中暗道慚愧,誘拐這麼單純的孩子,不道德啊……
很快,兩人過去一左一右,苦苦哀求謝雲泉。
謝雲泉抵不過,他也心憐自己一弟一妹清苦修行了許多年,未曾見過世間繁華。
而且修行一道,也非閉門造車,一味苦修並非正道,便答應了。
於是江舟開宗立派的計劃進度+4。
只要把人帶到長安,他就有辦法忽悠成自己人。
趙太真是不能算的,給他十個膽也不敢誘拐這個。
程咬金似乎很急著離開回返長安。
善色蟲魔已除,軍中士卒也很快醒來。
索性沒有耽誤太久,並未受什麼侵害,反倒受了血好處,血氣大漲。
只修整了一夜,程咬金便拔營而起,趕回長安,行色匆匆。
雖說他說的是旱情嚴重,救災如救火,江舟的安全也需保證。
但江舟總覺得他像在逃避什麼。
回想起之前他急吼吼去追殺一隻妖魔,卻無功而返,又對此避而不談。
十有八九是吃了那妖魔的苦頭,並不是如他說的那般讓妖魔給逃了。
江舟不由對那頭妖魔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畢竟以程咬金的修為,再加上一支百戰鐵騎,竟然還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