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密密麻麻,但人流排著隊往裡插香,卻無論如何都能插進去,總有空隙。
“哎呀!”
“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
江舟才跟著進了廟裡,忽聞一聲喝斥。
然後便是一陣打罵聲和低泣。
聽旁人議論,卻是方才北海神子與白髮女子進入正殿,拜祭三官大帝。
在侍婢籌備香燭、供品等物之時,其中一個侍婢不小心撞翻了供桌上的燭臺。
登時被一個看似侍婢頭子的一耳光打翻在地。
江舟心中隱然有不好之感,抬頭看去,果然看到那大殿之中,一侍婢倒在地上,抱著頭蜷縮著。
那侍婢頭子還拿著一條小鞭子,在其身上抽打。
“你可知道這香燭是多少珍奇異寶煉就?將你抽筋剝皮煉魂,也難贖這一滴蠟油!”
“再驚擾了三位帝君,你吃罪得起嗎!賤蹄子,找死!”
“我打死你!”
鞭子噼啪破空之聲,足見多狠。
每一鞭抽打在那侍婢身上,都令其渾身劇顫,皮開肉綻。
令得旁人及其餘大教之人都皺眉不已。
只是礙於那北海神子,又是其管教下人,倒不好插手。
“這人也太毒辣了,何至於此?”
“你懂什麼?那侍婢方才打翻的那根是銜日千珍燭,乃是北海神宮採北海萬千珍物、取大日初升的一縷霞光煉就,亦是世間少有的寶物,”
“她說的一點不錯,莫說小小一個侍婢,就算是你我加起來,也抵不過其中一滴蠟。”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責罰得如此狠了。”
“不過……我方才分明看到,並不關那小婢之事,而是有人在身後撞了她一下,才把燭臺打翻……”
眾人議論紛紛。
此時江舟雙目冰寒,心中卻是有一團火。
死死盯著大殿之中。
因為人群議論的那個撞翻燭臺,正被狠狠責罰的人,正是纖雲。
邊上一點紅與弄巧見狀,撲到其身旁跪伏,苦苦哀求,卻是一道被打得慘叫不已。
“江舟,你想幹什麼?!”
高柢發現他的不對勁,伸手按住了他。
前面趙太真回過頭:“那幾個女子與你有舊?”
“……”
江舟咬牙道:“正是舍妹。”
他也並不是說的假話。
這三人與其說是他的丫鬟,在他眼裡,卻也和妹妹沒差多少。
幾人一怔,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跑出幾個妹妹來,卻也明白,若真如此,倒是不好再勸阻。
趙太真皺眉道:“我到底還有幾分顏面,不如先讓我去向那北海神子討回令妹。”
在她看來,幾個侍婢罷了,想來看她面子,北海神子當不會拒絕。
“江舟,這裡實在不宜動手,你若要動手,也等錯過今日,到時我陪你一道……”
高柢話沒說完,江舟便打斷道:“若連眼見至親之人受難都不敢救,只躲在角落裡,眼睜睜看著她們為我受苦,那我這道還修什麼?這條命還留著做什麼?”
他現在已經可以斷定,眼前這一幕,定然是早已經設好的局。
目的不過是為了將他逼出來罷了。
既然如此,那便如其所願。
“汪汪!”
“啊~”
“哪裡來的惡犬!”
“畜生!敢到這裡撒野!”
正當江舟要出手之際,突聞一陣騷亂,人群中接連響起大罵之聲。
然後突見一條黑狗自人群中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