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道門玄宗最珍視的一個寶貝。
且不說他身身實力,本就可獨當一方,只這一層身份,就足以令他橫行無忌。
只不過,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為達目的,鋌而走險之人。
連陛下這等千古一帝,大稷人皇,手握日月,獨斷乾坤,也仍有亂臣賊子屈出不窮,心懷不臣。
江舟的份量越重,就代表著他牽扯的利益越大。
注視在他身上的目光越多,算計他的人也會越多,而且會變得更加隱秘、兇險。
別的且不談,那江都城就是一處必爭之地。
若是以往,那些人爭的目的只是江都。
而現在,江都之爭,可就未必只是江都了。
帝芒這一道旨意,偏偏還封了江都食邑。
天波縣侯,不封在天波縣,卻封在江都。
就是把江舟豎在人前,那些心懷叵測之人,要爭江都,就不可避免地要與他對上。
以江舟的性子,也定不會退縮,更不會容忍他人挑釁。
魚玄素不愧是久侍帝芒之人,短短片刻,心中已經將事情看個通透。
唯一讓他不解的是,以江舟如今的實力,恐怕敗的可能性很低。
難道陛下的意思,只是想讓他去除掉那些心懷異心之輩?
若是一個正常的帝王,魚玄素定會如此認為。
但放在帝芒的身上,可就未必了……
而且,明知他不可能入京,還要召其入京……
……
且不提這一道旨意已自玉京發出。
“恭喜江兄。”
素霓生等人終於尋得機會,圍上前來。
林疏疏有些不甘道:“想不到,竟然是你走在了最前,簡直是不可理喻。”
當初他們相識之時,論修為,江舟不過是區區不入流的六、七品,按常理,根本連與他們結交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是看其為人有趣,幾人才會結下交情。
在旁人看來,應該是他們折節下交了。
想不到才過多久?
竟然就道果有成,凝聚元神法相,還如此驚天動地。
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
江舟笑道:“僥倖罷了。”
素霓生嘆了一聲道:“可惜了陸兄與莫兄……”
江舟沉默。
他與這兩人沒什麼交情,不過對方也算是道門驕子,就這麼折在了墓中,確實可惜。
常滅法忽然道:“你們說的那兩個小子,是被與你們同行之人所害,那個小東西心思陰狠毒辣,日後遇見,小心一些。”
他看向江舟:“若能殺了他最好,不要有半點心軟。”
“什麼!”
素霓生幾人一驚。
謝道人心念一閃,說道:“前輩說的……難道是水淺淺?”
常滅法道:“本將不知,但這小子背後偷襲那兩人,使的是威烈宮的天威罡氣,也正因此,才讓那老魔有了可趁之機,令其遭無始劫氣所控,這小子自己倒是僥倖逃走。”
“真是他!”
落墨書生怒道:“水淺淺……我定不與他干休!”
江舟也回想起那水淺淺的絕色容貌,他也想不到,在這張世間少有絕色姿容下,竟藏了一顆陰毒之心。
幾人一番憤怒譴責,怒氣稍歇,素霓生才道:
“江兄,家師還在等我,待我見過家師,再到江都拜會江兄。”
攖寧真人與玉劍劍君剛才只是與江舟說了幾句讚賞的客氣話,便已離去,想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多有不便,留下空間,想讓自家的弟子和江舟多結交。
林疏疏也道:“你且等著,待我事了,就去江都找你比劍,別以為你成就了元神法相,本公子就怕了。”
江舟笑道:“只管來就是。”
當下謝道人、落墨書生等也相繼告辭。
……
丹霞山,鷹潭峰。
龍虎道尊收回目光,對一旁靜立的弟子道:“伯陽,你可有答案了?”
李伯陽道:“掌教師尊的意思……要弟子去輔佐那江舟?難道他真是天命所鍾這人?”
龍虎道尊搖搖頭:“此子非天命可縛,天命雖重,但於我道門玄宗而言,道祖大道卻更重”
“若能補全大道,非但我道門氣運大漲,玄宗大興,再續前路,打破牢籠,亦在望矣。”
李伯陽疑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