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戲門就是江湖上的一下三濫的幫派,公子,以您的身份,怎的會知道這個名字?不知是什麼人在公子耳邊嚼舌,憑白汙了您的雙耳。”
“可是鐵膽那廝?”
說著,還朝在院後劈柴的鐵膽大聲叫了過來。
“你這粗胚,可是你在公子耳邊嚼舌?”
正將劈柴當練功,劈得起勁的鐵膽此時被噴得一臉懵逼。
“行了,跟他沒關係。”
江舟適時發話,將鐵膽從紀玄的口水中解救了出來。
“你似乎很不喜歡這百戲門?”
紀玄少地在他面前露出情緒,還是如此強烈的厭惡。
“百戲門?”
沒想到鐵膽聽到這個名字,反應也很大。
雙眼圓瞪,似銅鈴一般。
渾身血氣騰的一下就暴發了。
“你想掀了這我房子嗎?”江舟一個眼神過去,便將他壓住。
跟著他的紀玄等人,這段時間彷彿意識到江舟走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高,再這麼下去,他們便會成為對江舟毫無用處之人。
便都暗地裡發了狂似地修煉,江舟給他們留下不少如陰、陽靈膏、一陽丹等寶藥,倒是不缺資源。
最近都頗有進境,雖然完全無法和江舟相比,但也不比一些仙宗名教的真傳差。
除了弄巧那丫頭仍舊貪玩,其他人都相繼踏進了中三品,放到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方高手了。
江舟瞪了一眼鐵膽,便道:“怎麼,你也和百戲門有仇?”
鐵膽恨恨道:“公子,您不知道,纖雲和弄巧那倆丫頭當初還沒跟著您,還不過七八歲之時,就是被這百戲門給拐了。”
“後來要不是運氣好,遇上了紀管家,將她們搭救出來,現在可不定會怎麼樣!”
“哦?”
江舟眉梢微揚,他倒是不知其中還有這麼段。
紀玄等人以前都是混江湖旳,在王重光將他們引薦過來之時,江舟也從來沒有過問他們以前的一。
紀玄說道:“公子,百戲門原身就是一群馬匪,在稷、蠻交界之處,銅鼓古道一帶肆虐,劫道、殺人、屠村、擄掠婦女、拐賣孩童等等,無惡不做。”
“後來大稷與百蠻戰起,兩國於銅鼓山脈之前屯軍,多有交戰,大稷也趁機巢殺這群馬匪,”
“這些馬匪在那裡無法再立足,逃出了一部分人,便改頭換面,於南、陽兩州之間流竄,化名百戲門,以走馬賣解為名,潛入各州郡縣中,堂而皇之在鬧市之中出現。”
“卻並沒有就此改過自新,反而變本加厲,或是行乞、或是賣解,於鬧市中尋找合適的目標下手,擄掠拐賣,甚至行採生折割之事,強迫擄來的女人、幼童為他們做事,坑蒙拐騙,無所不為!”
紀玄說著,忍不住問道:“公子,難道您在江都看到了百戲門?他們竟然有這麼大膽子到江都城中來?”
“好哇!”
江舟還沒說話,鐵膽已經暴怒起來:“老子正愁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那些畜生,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老子這就去把他們一個個腦袋都捏爆了!”
說著,怒氣衝衝地當真就要出門去尋。
“回來!”
江舟喝了一聲,將鐵膽叫了回來,卻有些頭疼。
他倒沒有懷疑紀玄的話,真是這麼一幫人,讓他遇上了,必定是要清除。
不過卻也不能這麼魯莽。
“你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他們老巢在哪裡?你能殺幾個人?要是驚著這些人,他們擄來的人怎麼辦?你去一個個找出來嗎?”
江舟連翻質問之下,鐵膽面紅耳赤,卻又實在不甘,只憋得抓耳撓腮。
“那、那該怎麼辦?”
江舟翻了白眼,懶得理他,朝紀玄道:“你且去查一查那個小乞丐,我看他八成知道一些百戲門的底細。”
那群小乞丐,似乎是經常被這百戲門剝削,兩者間就算不是一夥,也應該有些聯絡。
“至於這百戲門,就先派人去盯著,不要動他們,儘量將他們的老巢找到,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將其連根拔起,勉留後患。”
紀玄本也是作此想,聞言點頭應道:“是,公子。”
“對了。”
江舟想了想,忽然從彌塵幡中取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
紀玄微露不解。
江舟笑道:“拿去。”
紀玄只好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