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眼中的躍躍欲試的目光,江舟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搞什麼?
有貓病?
他忽然想起剛進來之時,素霓生有些古怪的反應。
此時素霓生的神情,也是有些無奈。
倒是有點像是不想讓同行的這些人知道他的身份。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來找他的不成?
眾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江舟,上下左右地將他找量個通透。
眼中露出一種審視之意。
過了半晌,一個年輕書生模樣的男子上前兩步,略帶幾分疑意道:“你真是江舟?”
江舟雙眉微揚:“若此處沒有第二個人叫這名字,我確實便是江舟。”
那年輕書生和其餘人此時都不由看向素霓生。
素霓生見狀,知道瞞不下去,只好無奈地點點頭:“不錯。”
“好。”
那年輕書生不再多言,直勾勾盯著江舟道:“我要與你比試一場!”
“……”
江舟有些莫名其妙:“比試?”
年輕書生點頭:“不錯,比試。”
江舟疑惑:“比試什麼?”
年輕書生理所當然道:“都是修行之人,自然是比試道行高低。”
“我為何要與你比?”
江舟話音剛落,便聞一旁的林疏疏道:“哈,原來如此。”
他譏諷一笑:“你們這些人,都是為了今歲的稷下評來的吧?”
江舟不解道:“稷下評?”
林疏疏道:“這是稷下學院的一個講評天下英傑賢聖旳講壇,稷下學院或三年,或五年,都會舉行一次,”
“其時稷下眾賢會如今學院眾學子,齊聚梧桐臺,傳道辯學,”
“之後還會點評天下英傑賢聖,述跡論功,傑出者,可名登玉龍冊,或是鐫銘梧桐臺,”
“錦繡旗也是由此而出,頒予有資格接旗的世家、宗門。”
林疏疏譏笑著看向眾人:“本公子聽說,這次梧桐臺稷下評,你江舟是已經名定其中,唯一有爭論的,便是該錄名玉龍冊,還是直接鐫銘梧桐臺。”
“你名登玉龍冊,應是已成定局,這些人齊聚於此,恐怕就是心中不服,要來找你搶奪名額,要阻你你鐫銘梧桐臺。”
“不錯!”
眾道也不避諱,直接曾認。
一人正容朝江舟道:“梧桐臺只鐫古今賢聖之名,以供後世敬仰,為百代楷模,引眾生明燈,”
“除去修為道行,必有齊濟蒼生之功,有萬民敬仰之德,方可居之。”
“你雖有些名聲,卻多是為朝廷爪牙,若只錄名玉龍冊便罷,但於蒼生百姓而言,卻無尺寸微功,有何德何能,銘刻梧桐臺上?”
“嗤,說得天花亂墜,還不是覬覦梧桐臺名額?”
江舟還沒有說話,林疏疏已經嘲諷道:“知道有資格評列梧桐臺之人,都是各門各派宗主掌教、天下大儒,門人弟子無數,”
“至不濟,也是元神法相之聖,全都不好欺負,”
“只有江舟這小子,不顯山不露水,又是年輕一輩,招惹了他,就算敗了,也只是同輩切磋,落不住口實,更無損聲名,”
“若是贏了,便能取而代之,入評梧桐臺,嘿!無本買賣呀,真是好算計。”
那書生模樣之人淡淡道:“執塵劍主,你也不必如此冷嘲熱諷。”
“所謂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且不論他有無功德,總是有些不足,否則又如何會招來眾所質疑?”
“我等此來,雖有私心,但於他而言,豈非也是一個自證之機?”
“若我等盡敗於此,天下當再無人可質疑。”
說著,轉向江舟:“今歲稷下評,你必能銘刻梧桐臺上。”
“呵。”
林疏疏發出一聲濃濃的譏笑,卻不屑再辯。
素霓生此時無奈道:“江兄,眾位同道此行,確是想赴江都你江兄你論道,我本欲勸阻,但……不想卻在此地與江兄相遇……”
江舟擺手道:“無妨,此事與神光兄你並無關係。”
他算是完全明白了。
又是虛名累人。
連這些“仙氣飄飄”的道門玄宗的英傑驕子都難過名關。
這種事,別說素霓生,就算親爹樣媽也沒辦法勸得了。
書生道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