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嫌啊?
朱九異氣得滿臉通紅,喘著粗氣。
卻只能帶著惶恐之色,朝玉陛之上,重簾之後躬身拜道:“陛下明鑑,臣絕無此意!只是此獠無狀,臣一時情急……”
話沒說完,便聽那討厭的聲音又插了進來:“陛下,微臣已將那勾結陽間邪道作惡的虛肚鬼王擒來,便在城隍殿中,還請陛下准許,讓微臣帶上此獠,以證其罪!”
此刻含元殿雖與城隍殿相連,但除了江舟自己和城隍施公緒外,並不見他人。
想來這是某種神通,只有准許上殿的人,才能在此出現。
殿上一靜,簾後傳來聲音:“準。”
魚玄素應聲而出揮動手中拂塵,江舟便見城隍殿上現出眾多陰司鬼神。
與他同來的林疏疏與拖著虛肚鬼王的四尊有相神魔,也出現其中。
金闕之上,天威一般的莊嚴,如山嶽般壓下,令眾多陰司鬼神連發生了什麼都不敢看,驟然跪伏,頭緊緊貼著地,不敢稍動。
林疏疏驟見周圍景象變幻,心下一驚。
待看清處處雕琢神文異獸,恢宏瑰麗的含元金闕,與殿上百官,高高在上的玉陛。
頓時明瞭。
以他目無餘子的性情,竟也不敢在此地稍有放縱,站在江舟身邊,低著頭默默不語。
在這個地方認慫,不丟人……
金闕上之人看著那四尊大力神魔,都微微一驚。
再見得那被死死捆縛的虛肚鬼王,更是暗自一震。
一尊鬼王,就這麼被他給捆了?
別說一個連三品都有些虛的鬼王,就算一個真正的三品,也未必能入這些大佬之眼。
單止是修為,並不能讓朝上百官看重,除非另有特異之處,亦或是三品大儒。
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三品。
世間三品,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以此子的年紀,能輕易擒拿一個鬼王,其意義非同尋常。
朱九異眼中異色閃過,便冷笑道:“這便是你說的證據?”
“別說你有沒有本事讓它開口,即便它肯開口,一個陰世惡鬼,毫無禮義廉恥,如何能信?”
江舟卻已經不想跟他廢話。
伸手一手,朝虛肚鬼王虛虛一攝,似抓起某種無形之物。
虛肚鬼王似乎十分痛苦,猛的一掙,卻被四尊大力神魔死死拽住。
江舟雙手結印施咒,探出一指,於虛空處虛虛一畫。
畫出一個徑有三四尺的清光圓圈。
又將剛才從虛肚鬼王身上抓出的一團無形之物投入圈中。
圈中泛起漣漪。
一陣清光如水,圓圈變作一面平滑的水鏡懸空,如一輪明月落於金闕之上。
月鏡中,竟現出了影像。
“攝魂之術?不像,倒像是追源溯流之法。”
百官不由發出議論之聲,對江舟的手段做出種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