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華此言一出,院中眾人紛紛一驚,看向江舟。
江舟先是怔了怔。
乍一聽,還有點方。
以為自己吹牛吹破了皮,老司機翻了車,被人逮了個正著。
旋即覺著不對,除非這老小子也是穿越來的,不然這經文只可能是自己的,也只能是他的!
反應過來,便以為這老小子是想顛倒黑白,巧取豪奪。
頓時氣樂了。
“你家的?”
江舟伸手環指周圍:“妙華尊者,你不妨再好好看看,我這裡,還有什麼是你家的?”
“一併說出來,看上了都一起搬走吧?免得落下了。”
院中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妙華尊者。
江舟這番陰陽怪氣的話一出,他們就反應過來了。
妙華尊者此言,可不就是有點看上別人家東西了,想要強搶過來的意思嗎?
這倒也能理解。
此刻院中的人,要說從來沒有搶過別人東西的,八成是沒有幾個。
不過他們大多都是強取豪奪,不屑用手段。
明明是自己起了貪念,反過來強說別人偷了他家的東西。
這樣的手段吃相,就未免太難看了些,令人不恥。
妙華尊者以往的名聲德望是極高的。
江都城的人,不大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但此時院中,卻不僅是江都人。
還有不少是匯聚在江都的仙門子弟。
以己度人,他們可不會把這和尚想得多高尚。
在眾人怪異的目光逼視下,妙華神色不改:“江施主不必巧言相逼,貧僧此言絕無半點虛假,更無強奪施主寶經之意。”
“只是適才施主所誦之經,確實是敝寺立教根本,萬萬是不會錯的。”
“說來慚愧,敝寺的淨世經,不久之前為繡衣盜所竊,若貧僧所知無差,當時那繡衣盜在逃離之時,曾逃入施主宅中。”
他沒有往下說。
但人群中已經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向江舟。
若如妙華所說,還真有可能。
該不會那繡衣盜,本就是受此人指使?
聽聞那盜帥楚留香,與其也是同門。
繡衣盜當初也是以盜帥之名聚眾起事。
這麼一來,還真都對上來了。
“哼!”
一向很少在江舟面前插話的紀玄忽然冷哼一聲:“這位大師,也未免太過忘恩負義了吧?”
“當初我家公子確實是出手擒住了繡衣盜,也從其手中奪回了一部經書,但當晚就囑咐紀某還回了尊勝寺。”
“若是我家公子盜的經,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妙華尊者皺眉不語。
紅衣法王卻已脫口而出:“原來經文真是你還回去的?”
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
周圍眾人卻用更加怪異的目光看著他二人。
合著你們是恩將仇報來了?
紅衣法王滿臉通紅,哪怕他天生一張黑臉也擋不住。
黑紅黑紅的。
不過哪怕他對自己這位同門也很不爽。
這一次,他卻不好袖手。
事關尊勝寺名聲,他也不好做縮頭烏龜。
頂著一張黑紅的臉,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江施主,妙華所言,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確實未曾存有歹意。”
“江施主此經……確實與我寺《淨世經》多有相似之處,江施主若是不信,貧僧可以將寺中寶經原本取來,讓諸位鑑別。”
江舟見紅衣法王的神態不似有假,心中不由犯起嘀咕來。
妙華尊者他自然信不過。
道貌岸然的人他見多了。
紅衣法王雖然與他算是有“過節”,但此人吊在門前時,也算與其有過不少接觸。
此人行事極其十分不靠譜,本性卻不像奸邪之人。
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經文這東西不是衣服也不是臉,還能撞嗎?
江舟正尋思間,人群中有人發出笑聲:“若我所知不錯,貴寺的《淨世經》,不過是一部‘無字天書’吧?”
“一堆白紙,你便是拿出來,也無人能看得懂啊。”
此人在“無字天書”四個字上故意咬得很重,暗諷之意溢於言表。
“哼!”
紅衣法王對別人可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