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第二天被人發現光著身子嚇暈了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叫醒了,好傢伙,直接就蹦起來,跑出了朱家,光著屁股在北慶坊四處狂奔,一邊路還一邊嚎,這下子可不全都知道了?”
“這兩天朱家可成了江都權貴的笑柄了!”
“啐!”
弄巧兒聽著虞拱的話,想象著那畫面,臉都紅了,啐了一口,有幾分扭捏,卻又捨不得離開。
虞拱繼續把這事當笑話說了出來。
完了江舟才沉吟道:“大手,大眼,大臉……”
“這是什麼東西?”
虞拱搖搖頭:“這還真不知道,我老虞也算是閱妖無數,卻也沒聽說過這般樣兒的鬼怪,而且能在朱家這樣的地方興風作怪,恐怕不是一般的妖魔。”
江舟又問道:“是朱家自己來報的案?”
虞拱搖頭,得意道:“哪兒呀?”
“那朱家出了這等醜事,哪兒敢宣揚?本來是要密而不宣的,不過北慶坊是什麼地方?那是江都達官貴人匯聚之地,讓他們知道了,就沒有不透風的。”
“老虞我得到訊息,便找了個機會,讓人去嚇唬朱家老二寵愛的一個姨太太,又煽動了幾句,那姨太太受不住驚嚇,第二天就瞞著朱老二,自己跑來咱們肅靖司報了案。”
江舟道:“朱家可有傷亡?”
虞拱搖搖頭,又點點頭道:“具體情況不知,不過聽說那朱良光著屁股出去鬧了一通後,朱家也覺得奇怪,當晚就加強了防備,”
“只是那天晚上,依然還是出了事,聽說那東西這次不光是嚇唬人,還想對那朱良動手,好在朱家早有防備,死活是將朱良救了出來,但有幾個家奴被一隻大手給拖進了地下,至今生死不知。”
大手……
那個女人還真敢下殺手?
江舟一邊聽,一邊尋思著。
那天在當月樓,他便發現那個歌女不是什麼普通人。
其身上一直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古怪氣息,連他都無法窺破。
這歌女雖然藏得深,但在他的心眼之下,其對朱良的恨意卻無所遁形。
而且,江舟感覺不像是因為被朱良調戲的恨意。
畢竟還不是真的已經受害,那麼濃郁的恨意未免有些突兀。
倒像是積蓄已久的恨。
而且,物件未必是朱良,也可能是針對整個朱家。
所以他才推斷朱家十有八九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