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朱家二爺被江舟這一聲質問搞得有點茫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二爺我不是受害者嗎?
怎麼就成了勾結妖邪了?
這時,朱一顥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
也無法再沉默下去,上前兩步,站了出來。
笑道:“多謝小大人替我朱家找出這為禍妖邪,來日朱家必有大禮奉上。”
他轉眼看向梅清臣和其他肅靖司眾人:“還有肅靖司的眾位差爺,此番有勞了,這個人情,我懷右朱家記下來,他日定有回報。”
梅清臣眼珠微微一轉,目光在江舟與朱家二爺間來回掃了一下,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面上卻不動聲色,陪笑道:“老卿相言重了,職責所在,哪裡敢求什麼回報?事情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
他回頭道:“江大人,既然沒事了,那咱們也該打道回府了吧?弟兄們,都回吧!”
“……”
片刻令人尷尬的沉默,一眾校尉巡妖衛中,並沒有人聽他的,反而看向了江舟。
令梅清臣又暗暗磨起了牙根。
虞拱湊了過來,看著江舟手中的書卷,有些驚疑:“大人,這難道是那個東西?”
江舟沒有回答,虞拱卻從他神色中得到答案,不由奇怪道:“此物怎麼會在這裡?”
“誰知道呢?”
江舟玩味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書卷,把玩了一下。
不管是誰將這東西放到這裡來的,既然對方把刀子遞到了他手上,他也沒有必要客氣。
兩句話就想打發他?
沒這麼簡單。
當下抬起頭道:“本官近來正巧在查一樁邪祟惑人,禍亂科場的案子,”
他搖了搖手中的書卷:“此卷書稿,乃是一位大儒手書,原是三年前那場秋闈中一個學子所有,卻因邪祟所惑,不止丟了這書稿,還丟了功名,連性命都沒了。”
江舟似笑非笑地看向朱一顥:“老卿相,你說,這樁案子,夠不夠大?本官應不應查下去?”
朱家眾人在聽到江舟說起“科場”的字眼時,就有不少人都是神色微變。
那朱家老二眼中更是有一絲驚懼一閃而逝。
只有朱一顥神色未變,沉聲道:“江大人,科舉大事,事關國之選才,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他這時已經想通了江舟的目的。
稱呼從“小大人”變成了“江大人”,言語間已經不將其當成無足輕重的小輩。
說明他已經承認江舟有資格與他正面說話。
“呵呵,是不是亂說,讓本官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江舟臉上笑容陡然一沉:“來人啊,朱雙明勾結妖邪,禍亂懷右朱府,殺害家丁五人,且涉嫌謀害科舉學子,即刻鎖拿入獄,不得有誤。”
“是!”
肅靖司眾人既然能跟著江舟到了這裡,可沒有什麼人會對他的命令有任何猶豫,否則也沒這膽子跟著他硬闖朱家。
眾人齊聲應是,震得朱家眾人心中一顫。
有人回過神來,紛紛擋在一眾巡妖衛前:“爾等賤吏,怎敢在我懷右朱家放肆!速速退去!”
懷右朱的名聲終究不是等閒,眾巡妖衛雖然沒有有退卻,但也被阻得一阻,回頭看向江舟。
江舟掃了一眼朱家眾人,冷然道:“但有阻攔……以同罪論處,一併帶走!”
“是!”
“嗆啷!”
這下眾巡妖衛可就沒什麼好猶豫了,直接將腰間斬妖刀拔出。
朱家眾人也不畏懼。
畢竟是近千年的文道世家,哪個沒有習過儒門諸藝?
弓馬騎射俱通,劍術更是不凡。
也紛紛拔出腰間佩劍。
一時劍拔弩張。
谷“住手!”
一聲大喝,卻是朱一顥開口了。
他目光生厲,掃過朱家眾人。
朱一顥在朱家素來言出不二,只一個眼神便能壓服眾人,無人敢不從。
心中雖不甘,卻也能按捺心中怒意,暫退下來。
朱一顥掃過依然持刀不退的巡妖衛,看向江舟,沉聲道:“江大人,你真要做得如此絕決?”
江舟面色不改:“職責所在,何謂絕決?”
旋即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朝眾巡妖衛一眼掃過:“爾等還等什麼?還不動手?所有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