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哼,既然如此,你便好自為之吧。”
虞拱不快地冷哼一聲,轉身走回司中。
“都尉,真不用稟報江大人?”
巡妖衛追上來道。
虞拱瞪了他一眼:“你想什麼呢?事關江大人,自然要報,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要事?不過也不能這麼輕易便讓這小子得意,若是開了這口子,人人想見江大人都能見,那本都尉豈不要被江大人責怪?”
“再者說,敢撫本都尉面子,得讓他受點苦頭,你不用跟著我了,本都尉這就去尋江大人。”
巡妖衛舔著臉道:“都尉,帶上屬下唄?”
“滾!”
“好嘞!”
……
妒婦津。
江舟分開河流,搜尋了許久,終於自河底下找出了秋家小妹,還有與她一道被擄的一個女子。
那個所謂的“水神”,竟是這黃河底下的一個江倀,還在河底的礁石群下,開闢了一個洞府。
二人正是被藏於其中,內中鋪滿了白骨屍骸,想來是那江倀多年來所害之人。
江舟自鬼神圖錄中看到了江倀的來歷。
這本來不過是一個客死的旅人,因心有不甘,一口怨氣不散,成了河底江倀。
執念難消,蜇伏妒婦津,時常誘惑渡河之人,拖下水中,妄圖借屍還魂。
適才跌落水中的那些“人”,其實也不過是這江倀控制的倀鬼罷了。
而之前秋家大郎所說故事之中的那個妒婦姓段。
也正如故事所傳,她是因丈夫痴戀水神,其人剛烈無比,自覺羞辱,沉河自盡,讓這江倀給拖了去,吞其魂,奪其軀。
卻不知,此婦剛烈,且志堅意韌,竟能與之抗衡。
糾纏之下,江倀確實奪了段氏之軀,但段氏之魂卻未消,與江倀融為一體。
其死前亦有執念,又被江倀影響,這才有了後來的“妒婦津”種種異事。
這就是後來“水神”的真相。
此婦與江倀融為一體,時而矇昧,時而清醒。
矇昧之時,江倀便會出來作惡。
清醒之時,卻會盡力阻止江倀害人。
秋家小妹和其友人得能存活,也正是因此。
適才逃跑時,這江倀突然停了下來,卻也是段氏被江倀久困,造下許多惡孽,深受折磨,早有了解脫之心。
江倀被江舟追殺,鬆懈之下,令其本心得以復甦,便想借江舟之手解脫。
此婦種種,可謂是可悲,亦可嘆。
她也並非如此津之名般,是個妒婦。
只是其剛烈之性,世間少有。
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丈夫既移情別戀,她便以死明心。
江舟也不知該如何評斷此婦,只是覺得一死了之,終究不是什麼正路。
“秋家小姐!張某這廂有禮了!”
江舟正看著鬼神圖錄上的記載,心下感嘆。
那邊張老頭已經對秋家小妹獻起殷勤來。
只是這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對一個花季小姑娘大獻殷勤,實在有些辣眼睛。
看得江舟皺眉不已。
護送秋家小妹與其友人回家,將其送入秋家門,江舟忍不開口道:“張老頭,你果真想要娶她?”
“那還有假?”
張老頭痴迷地看著秋家小妹的背影,說道:“我自初見她時,便已傾心,下定決心,此生非她不娶。”
“……”
若是一個年輕男子這般,還有幾分感人。
但這個老頭這般作態,卻令江舟有動手打人的衝動。
這時,秋家人已經一窩蜂地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