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所說,他為劫炁所噬,卻仍能血肉重生之事,雖匪夷所思,但以他們的閱歷,倒也能想到幾種可能。
不過那都是以其修為不可能做到的。
難不成是其背後還藏有高人?
但此番諸教共商,乃是達成共識之事,對天下修者都有天大的好處。
此僧背後之人能有此手段,必然是仙真至聖。
此事若成,此人也必能得到好處。
甚至是破了三千大限也未嘗不可能。
又為何要破壞大局?
幾人尋思著,不由駕著雲光飛了過來。
那佝背老婦抬頭看著天空聚攏的劫炁,雖無形無質,卻令人心驚動魄,驚悸不已。
她毫不遮掩面上質疑,朝“法海”道:“小和尚,這劫炁真是為你所鎮壓?”
“法海”輕點了點頭。
“嘶~”
幾人雖然早已經知曉,見他承受,卻還是難免驚了。
他們本想追問“法海”來歷。
不過聽聞此言,都不由看向頭頂劫炁。
眼中閃動著異光。
一白鬚白髮的老道忍不住站出來道:
“小師父,老道龍虎道李宗玄有禮了。”
“這劫炁大凶大險,可否交由我等,分而存之?以免洩漏出一絲半點來,遺禍無窮啊!”
“法海”聞言,笑著搖了搖頭。
李宗玄老道一怔。
卻沒想到對方如此乾脆地拒絕了他。
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劫炁,可並非僅僅是劫運所聚那麼簡單。
此番大劫,也絕非各家怕遭劫噬,才坐視大劫肆虐。
這劫炁之重,絕非哪一家哪一派可獨佔的。
李宗玄耐著性子道:“那不如這樣,小師父你且留下一部分,其餘的,便讓我等分而鎮之?”
“法海”又只搖了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輩忒也狂妄!”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那佝背老婦先就怒了:“老太婆沒有那許多虛偽,直與你說!”
“這天命之劫,乃我各教各宗聯手佈局,方才令那前朝餘孽狗急跳牆,放了出來!”
“既然是各家聯手,那便各家都有一份。”
“你這小輩此前雖無寸功,但鎮壓了劫炁,也算你一功,讓你分一絲去便也就是了。”
“其餘的,你需交出來,與各家共分!”
眾小輩俱是一驚。
他們不像這幾個長者剛到,可是親眼見過“法海”威勢的。
觸怒了他,就算是這幾家長輩,也未見得能討得了多少好去。
李伯陽適時走了出來,勸道:“宗玄師叔,火羅前輩,請稍安勿躁。”
他是龍虎道少君,即便李宗玄是長輩,也不敢在他面前擺架子,遑論其他?
連那叫火爆的老婦,也暫時忍耐下來。
李伯陽這才朝“法海”道:“法海大師,適才還未能請教,大師究竟是出自哪一脈?”
“法海”對那老婦所言,只當不聞不見,呵呵一笑,搖頭道:“哪一脈也不是。”
“貧僧法海。”
“法力無邊,海裂山崩的法海。”
“嘶~”
一陣驚異之聲響起。
是為這白衣僧的狂妄所驚。
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