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關係。
不由笑道:“那倒不是。”
“江某確實是有幾分好奇,虞都尉既然與虞定公有這份淵源,為何不投入其門下?”
就算出了五服,他也還是姓虞。
比起其他人,有著天然的優勢。
“這老兒也配讓虞某投效?”
虞拱冷哼一聲,卻沒有細說,似乎其中有什麼不想提及的往事。
“那就不說這個。”
江舟笑道:“虞都尉,這就是你說的與江某有關之事?”
虞拱反問道:“江大人難道以為虞定公那老傢伙會這麼大度,能放下殺子之仇?”
江舟道:“虞都尉有以教我?”
虞拱揮手道:“我虞拱是個粗人,不懂這些話,不敢也教不了江大人。”
“不過虞某應該算是比江大人瞭解那個老傢伙。”
“此人一向城府極深,就像一條毒蛇,躲在暗處,不動則已,一動則必致人於死。”
“江大人殺了虞簡,還是小心些為好,這老傢伙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確實很不簡單。”
“其封地虞國之中,究竟藏了多少東西,誰都不知道。”
“但江都城中,誰都知道這老傢伙必定有不臣之心。”
“無風不起浪,他既有此心,就肯定有所恃,不懼朝廷鎮壓。”
“他想如何是他的事,只要不來招惹我,也隨他去。他若想來找我復仇……”
江舟一笑:“那也由得他,畢竟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天經地義。”
虞拱見他不以為意的模樣,才想才他“靠山”極硬,以為他是自恃依仗,並不將虞定公放在眼裡,不由感覺江舟有些狂妄。
但他與江舟雖說關係緩和,有不打不成交之意,畢竟還是時日尚短,交淺言深,也不好再多說。
便說道:“江大人出身不凡,是虞某多事了。”
江舟道:“誒,我還要多謝你,與我說這些,也算是給我提了個醒。”
虞拱略微猶豫了下,又開口道:“江大人出身不凡,不懼那虞老兒,但有一事,虞某覺得江大人還是多加註意些為好。”
江舟愣道:“哦?是什麼?”
虞拱道:“這老兒兒子很多,不過除了嫡子,他都不當回事,在嫡子裡,虞簡是最不成器的一個。”
“幾個嫡子都大稷各地為官,其中以長子虞復最為出色。”
“他自幼於大旗門學藝,後又得遇高人,聽說,是碧蒼仙境的七絕宮宮主,得傳仙法,肉身元神兼修。”
江舟眼神微閃,不露聲色地問道:“七絕宮主?江某倒是曾有所聞,只是都語焉不詳,這七絕宮主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虞拱攤手道:“那誰知道?這不過是傳說罷了,至於那七絕宮主,聽說連是男是女都沒人知道。”
他繼續說道:
“當年虞復以十五歲之齡,便在玉京摘星臺上,幾乎蓋壓了同輩所有人,被當今陛下金口贊為‘朕之神劍也’,還當真賜下一口御劍,親封其為四品御前金劍神將。”
“其後十餘年,都隨侍御前左右,極得陛下寵信,其道行修為也是迅猛精進,而立之年,便已踏入四品,虞國能有今日,有他一半功勞,”
“十數年前,當今陛下派其出使東海仙島,至今未歸,但是近日聽聞,虞復怕是不久之後,便要回返大稷,屆時會途經陽州,必定會回虞國探親。”
“以此人天資才情機緣,樣樣都是絕頂,十數年過去,即便他踏足上三品,也不會令人驚訝。”
他說著看向江舟:“他若是知道江大人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