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吧,江某真的無能為力。”
能說服“包黑子”,算你們本事。
這一次,江舟沒再把“包黑子”往方寸山上扯。
他身上的“蝨子”已經夠多了,本來就是弄出來捅摟子的馬甲,就是為了從泥潭中脫身。
再往自己身上攬,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聽他這麼一說,方清和謝步淵都是嘆了一口氣。
前者已經親眼見過“包龍圖”,退堂之後也親自攔下了他,交談了一陣,知道此人油鹽不進。
謝步淵雖未見其人,可只聽其名也能料到。
不如先來搞定江舟,如今看來,也是希望渺茫。
江舟也不管二人心思,朝梅清臣道:“梅大人,這次還要多謝你了。”
梅清臣擺手道:“江大人,這你可謝錯人了,此事雖是本官呈報,但這三口鍘刀,可不是本官的功勞,是陛下親自諭令冬官府連夜鑄造,又用乾坤逆轉之法送來江都,”
“陛下對你的恩寵,可真是少有啊。”
帝芒顯然自有用意,他可不敢把功勞全攬自己身上。
也順帶點了一點江舟,不要辜負陛下聖恩。
江舟只是笑了笑,並未接話。
梅清臣暗歎了一聲,果然如此。
面上卻也未顯,笑道:“不過,想必江大人也知道了,依陛下的意思,龍、虎二鍘關係重大,不可輕與。”
“雖是賜下了,若要開刀,卻還需看江大人自己了。”
“而且,如梅某之前所說,那狗頭鍘尚且罷了,龍虎二鍘若是開封,仍需江大人你找來可承負大稷國運之物,否則,縱然開封,也是頃刻崩毀。”
江舟知道他的意思。
其實就是帝芒不見兔子不撒鷹。
用狗頭鍘來擺擺威風就算了,真要給他龍虎二鍘,那還不是追著滿朝文武屁股後面亂殺一通?
應付一樣與諸人閒談了一會兒,待幾人告辭離去,襄王卻留了下來。
笑眯眯地道:“賢侄啊,這一回,你這開封府初建,便立了這般威風,江都上下,怕是都要聞風喪膽了。”
江舟笑道:“恐怕也是要忌我入髓,恨我入骨了。”
襄王輕啜一口清茶:“呵呵呵,本王還道你被威風迷了眼,到底還是小瞧了你。”
“怎麼樣?接下來打算如何應對?”
江舟明白他的意思。
朱家受此“大辱”,必定不會善罷干休。
不過江舟也不會畏懼就是了。
能斬殺朱雙明,已經是不錯的結果。
想要在公堂上光明正大揭開秋闈齷齪,拿下四家,太不現實。
不過,公堂,只是給“包龍圖”準備的地方。
“包龍圖”已經做了他該做的,也發揮了他存在的意義。
接下來,就是輪到他“江舟”發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