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不要辜負了李將軍。”
尤許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表面毫不掩飾他的冷淡和厭惡,但言語卻句句不落把柄。
江舟也不想在這裡和他兩看兩相厭,拿著文卷告退。
……
江舟房中。
金九看著文書,兩眼圓瞪,喊了出來:“通濟坊陳家小姐的案子!?”
“這是要你去送死啊!”
江舟坐在一旁,神色無奈。
他猜得沒錯,這尤許就是想對他發難。
不過他沒想到會這麼絕。
到目前為止,這個案子,肅靖司已經搭上二十多個執刀人,三位巡妖衛。
卻依舊連妖魔都沒有照面。
那些人全都死得不明不白。
前不久,這案子才呈到了上面。
按照常理,這麼多人送了命,至少也要派出一位校尉去負責了。
可現在尤許居然給了他。
擺明了要害他。
可一切都在規矩內,就算是誰都能看出來的用意,去了沒有人能說出什麼來。
金九放下文卷,正色道:“你打算怎麼辦?”
江舟搖了搖頭。
金九猶豫著道:“要不然,我去求求苗校尉,尤校尉這麼幹,根本不合情理。”
吳郡肅靖司,一共有十幾個肅妖校尉。
過了這麼久,江舟也基本都見過了。
苗校尉名為苗人風,算是其中比較得人心的一位。
巡妖衛大多都與他親近,也喜歡在他下面做事。
江舟搖頭道:“算了,尤校尉都下了命令,又怎會收回?”
雖然這樁案子很兇險,他去負責,在別人看來就是十死無生。
但江舟卻也有心試試。
不為別的,就為不久前慘死的乙三六。
死在這樁案子中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被剝皮剖心。
和他當初在街上見到的那個伍書生一樣。
自從看到乙三六的慘狀,他就將這事記在了心裡。
想著將來或許有機會親手捉住那個兇手,為他報仇。
也算是全了乙三六在刀獄對自己數次提點的情分。
只是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早。
既然如今避無可避,那索性就不避了吧。
江舟現在也算是經歷過事的人,不是當初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嬌弱穿越者。
左右不過是一死而已。
江舟怕死,可事到臨頭,也有一種狠勁。
正常人誰敢拿刀子活活地剖開自己的心窩,在裡面種草?
再說他也不是沒有依仗,想讓他死,沒這麼容易。
金九可不知道他想什麼,急道:“什麼算了!這可是要命的事!”
江舟站了起來,拍拍他肩膀道:“老九,你不用為我操心了,這事我自有計較。”
“你……”
“我得去破案了,先走了。”
金九還想再勸,江舟笑了笑了,沒給他機會,便離開了肅靖司。
他得去查案了。
這案子到現在還沒頭沒尾的,唯數不多的線索就是那些死狀慘烈的血屍,和那位和好幾個死者都有關聯的陳家小姐。
江舟卻知道還有一個人也許能告訴他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