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尤其是儒門內,名望卻是極重,與公孫太宰相差無幾,一南一北並稱於世,”
“如今他又踏進立命之境,天下能與之相提並論者,更是寥寥無幾。”
尤許看向幾人:“如此,你們還認為我對那江舟的態度過了嗎?”
“……”
“尤校尉果然深謀遠慮。”
幾個校尉臉上顯出幾分後怕。
幸好還沒有把那個江舟陰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若只是一位普通的四品立心名宿,他們雖然忌憚,可也用不著懼怕。
畢竟一個賦閒的文人,也管不到肅靖司裡來。
可要是一位三品大儒,還是即將坐鎮陛前,執掌百官的大儒,那就怎麼重視都不為過了。
也許他是隨口而言,但若是他什麼時候就心血來潮,想起來這隨口一句呢?
甚至根本不用他想起來,自然有人會千方百計地鑽營,為上分憂。
這句話已經傳了出來,這江舟也入了他人的眼。
那些人恐怕巴不得江舟出什麼事,他們就可以跳出來為其出頭,李東陽就不得不承他們的情。
哪怕他後悔了說出這句話,也得咬牙吞下去。
尤許見幾人有些惴惴的模樣,便道:
“你們也不必過於憂慮,我等和他,本來也無甚過節,此番說開也就是了,以後該如何便如何,一切公事公辦,看在李東陽的面子上,給他些優待便是了。”
“對對,不錯。”
幾個校尉紛紛點頭。
實際上之前他們對那個江舟也只是一種不滿遷怒,還談不上過節。
一個沒有什麼根底的流民罷了,就如路邊的雜草,既然不滿,拔掉便是。
這種事情不僅是在肅靖司,放到整個天下,那都是司空見慣,理所當然之事。
否則你當在那些文人口中的大稷盛世,外面怎會還有那麼多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