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拿在手裡,江舟都能感覺到這把金刀的鋒銳。
金光映照之下,森寒銳利的氣息令周身都有陣陣刺痛。
江舟朝著地面輕輕揮動。
刀鋒劃過,與地面還隔著半尺,一股無形鋒銳的之氣已經在地上劃出一道長有丈餘,細如髮絲的痕跡。
江舟蹲下檢視了一番,這細如髮絲的痕跡竟然深達數寸。
“嘶……”
江舟驚歎之時,手中金刀已經化作片片金輝消失,重新變回一張柳葉,卻已經變得稀碎。
畢竟是道術,需用法力催動。
他二十年法力變化出的金刀,竟也只能斬出一刀,便要變回原形。
江舟心中一動,又拿出一張柳葉,念動咒訣。
這一次,金光在他手中不斷拉長。
很快變成了一柄金光閃閃的九尺大關刀!
果然,這金刀的形狀並非固定,而是能隨他心意變化。
只是因為他用的最熟悉的就是鬼頭刀,之前才隨著他潛意識變化成了那般模樣。
將大關刀散去,江舟繼續嘗試著變化各種形狀的刀兵。
越來越熟練,也進而試出了他目前的極限。
剛剛好十次。
短時間內,變化十張柳葉後,他目前的法力就無以為繼了。
此時天色漸亮,江舟也不再繼續折騰,洗漱一番,便來到解冤堂。
桌上已經擺著分配給他的案卷,還有昨日讓執刀人去調查的結果。
江舟將已經確認了是妖魔作祟的案子整理了出來。
一共有四隻妖魔,看樣子都只是入品的小妖小鬼,大機率都是一陽丹、陰靈膏、陽靈膏這種獎勵,還算是不錯的收穫。
準備一會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便親自過去拘捕斬殺。
今天分到他手頭的案子不多,而且還有不少是瞎報案,根本不是妖魔作祟,只是報案的人自己疑神疑鬼。
江舟問了幾句便能清楚,根本就用不著去查。
沒多久就將審理完幾件積壓的案子。
執刀人此時已經帶著下一個報案人進來。
這是剛剛才來報案的。
一個頭戴圓帽,像是小廝夥計模樣的年輕男子。
江舟直接問道:“你有何冤?”
小廝一臉急切,嗓門極大地喊道:“官爺,小的沒冤,是我家掌櫃的!您快點去把那妖魔收了吧,要不然我家掌櫃的就要抹脖子上吊了!”
“……”
江舟耐著性子道:“別急,你先將事情說清楚,否則我如何為你主持公道?”
“是是是!”
小廝雖然莽莽撞撞的,但是口齒很利索,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清楚。
他還真是在一個酒館裡當夥計的。
那酒館名翠濤居,竟還是吳郡裡很是出名的所在。
概因其館中有一種美酒名為翠濤。
江舟也聽說過這種美酒之名,而且還喝過。
他經常去找錢泰韶喝酒吹牛,也不能老是隻帶一種酒,便常常去郡城裡尋找好酒。
這翠濤酒便是錢泰韶十分喜歡的一種。
其酒液翠綠,如湖中碧波興濤,且酒性極烈,說是沒有人能喝過五碗不醉,且有千日醉不醒之名。
當然這是誇張,但也足以見其名,連這酒館也是以此為名。
小夥計說的事情,也和這酒有關。
就在今日一大早,翠濤居里來了一位客人。
說是慕名而來,要品翠濤酒。
開門做生意的自然不可能把客人往外趕,而且翠濤居中這樣的客人每日都不知道有多少。
也沒有人當回事,但那客人喝過酒後,就開始大發雷霆,說話十分難聽。
說他聽聞翠濤美酒千日醉不醒之名,遠道而來,卻是名不符實,一點酒味都沒有,莫說五碗,便是五斗,他也只當喝了幾碗水。
大吵大嚷,說掌櫃的拿假酒騙他,不肯付賬。
付賬還是小事,翠濤酒是店裡的招牌,名聲所繫,酒館掌櫃哪裡肯容他人詆譭?
而且還被說得如此不堪。
掌櫃的就怒了,吵了幾句,便與那客人打起賭來。
說他若真能喝五斗酒不醉,不僅不收他酒錢,還讓他可以在店中白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接下來的事,卻讓掌櫃的傻眼了。
那客人非但能喝五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