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陰世一亂,陽世也必受牽連。”
“司裡便決定將這邪祠連根拔掉,派出許多人手,追查其根源,終於在一座野廟中發現那邪佛本體,”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邪佛早成氣候,已是臻至四品的妖魔,最後還是請李將軍親自出手,才將其鎖拿,鎮入刀獄。”
尤許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李將軍在與那邪佛交戰中,也受了創,回來便閉關去了,”
“此前留下命令,待將那邪佛被刀獄血煞消磨虛弱之時,便佈下斬妖大陣將其斬殺,明日便是其時,”
“請來監天司的仙師,便是為了代李將軍坐鎮監斬,以防意外,畢竟是一尊四品妖魔,再小心些也不為過。”
“四品的妖魔?”江舟忍不住驚道。
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尤許點點頭,有點擔憂地道:“說來也是不可思議,這南州境內,竟不知不覺出了這等妖物,日後將軍出關,問起責來,本校尉恐怕也難逃其罪。”
話音一落,便停了下來,似乎沒有繼續說的打算。
江舟暗自皺眉。
尤許說得太籠統,許多地方都一言帶過。
比如這案子明明已經結了,為什麼又忽然查了起來,而且效率這麼迅速,這才多長時間?就連幕後的邪佛都抓了回來。
還有小喜莊的村民,也不知道下場怎麼樣了……
只是江舟沒有問。
暗蓄香火冥錢,私供邪佛,全都是死罪。
江舟不敢問,不忍問。
只是開口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李將軍……”
他有點心驚肉跳。
這可他的大靠山,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尤許見他滿臉“擔憂”,什麼都沒有追問,只問了這件事,不由心中暗道:果然,還說你們沒關係?
口中安慰道:“你放心,將軍只是被那邪佛多年暗中收攏的香火願力衝撞,體內血氣不穩,只需閉關調整一段時日便無事了。”
江舟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頭又心肝撲撲直跳,安耐激動問道:“尤校尉,明日布斬妖大陣斬殺那邪佛,可是要執刀人去佈陣?”
尤許理所當然地點頭:“自然。”
江舟忍住激動道:“能否算我一個,讓我執刀做斬首之人?”
聽說斬妖大陣斬殺妖魔,每個人怎麼站位佈陣,斬哪裡,怎麼斬,都是有章法的。
因為能用出斬妖大陣來斬殺的妖魔,都是非同小可。
四品大妖更是如此。
前九十九人斬落的刀,都是在削磨妖魔,戮其精魄,最後一個執刀之人,才是真正斷其命魂,斬首奪命的人。
若不如此不將妖魔削弱,同時將邪怨分流攤薄,所有執刀人都要暴斃,妖魔還未必能斬殺。
尤許一愣:“你要做斬首之人?你不要命了?”
執刀斬妖,必受邪怨侵蝕。
斬首奪命的那個執刀人,更是首當其衝,即便有大陣分流,死亡率也遠較其他為高。
江舟早有解釋:“我自有法子化解邪怨,既然如此,又何必枉費一條人命?”
尤許皺眉。
他哪裡不知?
肅靖司其實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能徹底斬殺邪佛。
只不過這些方式都遠不及斬妖陣簡單直接,是代價最小的一種。
至於執刀人的命?
不是完全沒有人在意,只是還不足以令肅靖司改變規矩。
否則當初江舟又哪裡會天天擔驚受怕的?
若換在以前,尤許不用他開口,恐怕都會安排他去幹這種事,現在好不容易關係修復了些,怎麼可能又送他去冒險?
江舟忙道:“尤校尉,你不必顧慮,我有師門秘法庇護,即便是四品妖魔的邪怨,也休想傷我分毫。”
他身上的龍芻草、福德之氣,都是諸邪辟易之物,何況還有太乙五煙羅?
即便仍有風險,江舟也不介意冒上一冒。
這可是四品妖魔!
若是讓他斬殺了,獎勵得有多高?!
即便是肅靖司,也不是經常有機會處決大妖,錯過這次機會,他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有機會、有能力斬殺一個四品妖魔。
“你讓本校尉考慮考慮。”
江舟已經開口,話還說到這份上,尤許也不好拒絕。
不過他還是沒立刻答應。
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