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殺害韋圓照,一是為了嚇唬韋綬,二便是為了嫁禍家,連陳小姐你連嫁六……咳咳。”
“江舟”乾咳兩聲,略過這句道:“也是那位刺史大人所為?”
陳青月面無表情道:“恐嚇、嫁禍,確有其事,但小女子嫁人,倒與他無干。”
“江舟”聞言兩眼一亮,跳動著火光。
他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試探道:“是……因為神秀大師?”
此時他腦海中已經腦補了八十集連續劇劇情。
“……”
陳青月用平靜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這個人,怎麼早沒看出來這麼欠?
“此乃青月私事,與鮑信無關。”
陳青月神情嫻淡地說道:“此番小女子現身,一是為了躲避災動,”
“家父一日不從,那鮑信一日不會二休,小女子也費了頗大力氣,才將父親送出南州,”
“卻仍被逼無奈,不得不以死遁去,行金蟬脫殼之法,以青皇解體重生法,早早留下分體,在此重生。”
“其二,便是依父親之意,給江公子提個醒,以報當日之恩。”
“父親有一句話,讓小女子務必帶到。”
“如今南州已是水火之地,江公子還是儘早離開為好。”
“公子與當朝太宰有舊,該早早脫身,前往玉京才是,如此退可保命,進也可借當朝太宰之手,將那鮑信繩之以法。”
“……”
“江舟”沉默,似乎在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半晌,才道:“江某大概是走不得了。”
陳青月道:“這是為何?”
“江舟”笑了笑,將自己搬出人皇金敕,將元千山鎖拿下獄的事說了出來。
陳青月避劫多日,不知世事。
聽到江舟竟做下了這等大事,頗為訝異。
她並非不通世事的深閨小姐,知道江舟如今怕是真不大可能走出南州。
不說元千山此人的影響力,他黨羽故舊,恐怕都在尋機對付他。
她還知道當初鮑信調來元千山,還另有目的。
加上上次陳家之事,江舟已經是連續兩次破壞他的好事。
只要他離了南州,恐怕走不出太遠便會身首異處。
她還不知道,江舟破壞的“好事”何止一樁兩樁?
要不是身在肅靖司,暗中還有江舟自己都不知道的人在護著他。
鮑信早就已經動手。
不過無論如何,江舟自己都明白,當他將人皇金敕搬出來時,就已經身置旋渦中心。
是不可能再脫離的。
再說,他也不想脫離。
陳青月微微沉吟,說道:“依青月看,江公子似乎也無逃離之意?”
“江舟”慨然笑道:“不錯,此人如此殘害百姓生靈,江某雖非英雄,但也容不下他如此倒行逆施。”
“若是任由此事發展,南州不日便將陷入刀兵之禍,屆時百姓遭劫,生靈塗炭,江某又於心休忍?”
“身為肅靖司肅妖校尉,職責在身,江某也斷難坐視不理,哪怕身死道消,又有何懼?”
高調嘛,不妨唱著,沒壞處。
“……”
陳青月聽著他這番抑揚頓挫的話語,確實也是被忽悠得不輕,不由心生敬佩。
肅然道:“青月雖是靈精之屬,但家父卻是人,也不願眼見南州塗炭,只是力所不及,只有無奈躲避。”
“既然公子有如此慈心壯志,青月不妨再告知公子一事。”
“江舟”淡然一笑道:“小姐請說。”
“青月雖然不敵其手下妖魔,只能四處潛藏,但也有些手段,知曉那鮑信一些隱秘。”
“鮑信所依仗者,便是其多年所煉的屍煞元丹,若是真讓其煉出煞屍大軍,除非朝廷調來數倍大軍鎮壓,否則無人能制。”
“公子若想阻止這劫難,唯有先毀其所煉的屍煞元丹。”
“聽小姐的意思,這鮑信仍在煉製屍煞元丹,而且,還未成軍?”
陳青月搖頭說道:“青月不知,但我知曉他藏匿元丹與煉屍之處。”
“江舟”肅然道:“還請小姐見告。”
陳青月點點頭,將自己所知一一道來。
“江舟”頗有些意外之喜。
他和許青合謀搞事,不就是忌憚血煞珠波及出來,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