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江兄!”
江舟正思緒轉動間,一陣驚喜的呼聲傳來。
回頭一看,竟然是當初迷路在林中偶遇拜月的王復和鄭仁。
不由笑道:“王兄、鄭兄也來了?”
鄭仁激動道:“還是沾了江兄的光,我與表兄方能在此,朱博士說我二人是江兄友人,非但讓我二人留宿書院,還讓我們來參加這祭月盛會!”
王復正色施禮道:“區區貧寒卑下之人,能見此盛會,復無怨矣,江兄大恩,復當一世銘感。”
江舟擺手道:“誒,些許小事,不必如此,何況要感謝也得謝朱先生,與我何干?對了,我與你們介紹介紹……”
燕小五已經好奇地探頭探腦,江舟便為三人引見。
“閣下可是江舟江繡衣?”
這時,人群中又有一個面貌清秀,身材消瘦的青年男子向他走來。
他和王、鄭二人一樣,是此地少有的一身布衣,頭髮只用一方白帕紮起,略顯鬆散,在兩鬢額前垂下幾縷髮絲。
雖是布衣,卻是氣度清寧,頗有幾分榮寵不驚的瀟灑。
江舟目光掃過:“正是江某,閣下是……?”
“在下崔行之,見過江繡衣。”
崔行之正色說道,旋即整了整衣冠,對江舟深深一拜。
江舟一驚,伸手一擋:“兄臺這是何意?”
崔行之神色嚴肅道:“行之受人之託,今夜詩會,定會冒犯江繡衣,此非吾所願,卻不得不為,故先向江繡衣致歉告罪。”
“……”
江舟一臉莫名其妙。
一旁燕小五忽然道:“你是玉京崔家那位寒門麒麟子,名列玉龍冊的崔行之?”
崔行之道:“正是在下。”
燕小五撇嘴道:“你是來給我兄弟下戰書啊?”
“如此說來,也無不可。”
“詩會之時,崔行之當盡力而為,還望江繡衣莫要留手。”
崔行之說完,行了一禮,便轉身大步離去。
“呵呵。”
江舟正滿頭霧水,身後又有一人經過身邊,發出笑聲:
“看來你招惹的人還不少,不愧是那姓楚的同門,別怪本世子沒提醒你,今晚除了這崔行之,可多的是想讓你出醜之人,本世子倒要看看你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