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你們便修習這剪紙成兵之術,每日唸誦咒訣,更換法香,絕不可有半點懈怠。”
“辦得好,便記功,辦砸了,便記過。”
“今日傳授你們的武功,只是前三重,足以讓你們修煉至七品,”
“若想再進一步,便好好辦事,我絕不會虧待。”
“都明白了嗎?”
江舟站在廳上,對著一群人露出少有的嚴厲之色。
眾人齊聲應道:“謹遵大人(公子)令諭!”
江舟點點頭,朝一旁的紀玄道:“紀玄,以後他們的情況,便由你來記錄。”
紀玄欠身道:“是。”
其他人已經興奮不已。
今日這裡的人,江舟都傳授了至少一門神功。
一門金剛不壞神功。
一套辟邪劍法,劍勢快如閃電,更有破魔誅邪之能。
實際上就是他總結出的一套以速度見長的劍招,再加上了些血氣破魔的手段。
可不是那個要自切一刀才能煉的。
還有一套血海迷蹤,專為辟邪劍法這種殺戮劍法而創的輕功身法。
他傳的這些武功,都是以保命、殺人為主要目的。
除了這些武功,其實他真正想要傳授的,是剪紙成兵之術。
確切地說,只是其中焚香誦咒的一部分。
現在的局勢,亂象顯露,飄搖不定。
神秀和尚、城隍柳權都或明或暗地警示他,最近南州要有大事。
雖然他們不肯說,但江舟也知道,必定是和那個要造反的人有關。
造反他不怕。
他怕的是對方暗中煉製血煞珠、屍煞元丹。
可以肯定,谷村當年銷聲匿跡,與這事脫不開關係。
以谷村隱匿的時間算起,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足以說明那人已經準備了至少數十年。
在這數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裡,他究竟製造出了多龐大的血煞屍軍?
江舟不能不盡量做些準備,至少要有自保之力。
城隍陰司短時間內派不上用場。
他手裡能用的力量,只有元千山那數萬霸府軍。
召集看來,是遠遠不夠用。
這剪紙成兵術煉製出的道兵,威力不弱。
但數量太少,也派不上太大用場。
他一個人一次只能煉七尊兵甲,累死也煉不也多少來。
既然手下有人可用,那不如傳下去。
人多力量大。
沒準可以當一支奇兵用。
至於眼前這些人,真要是出現他最不想看見的事,大概是沒有什麼用的。
暫時也只能當工具人了。
現在傳他們一些功夫,也算是臨時抱佛腳,到時候能提升點活命的機率。
至於離開南州,江舟不是沒有想過。
只不過他下意識地很排斥這個念頭。
“江居士這金剛不壞神功,已得幾分我佛門金身之意。”
打發眾人離去,神秀和尚的身形從後廂轉出。
俊臉上滿滿的讚歎。
露出期盼,又舊事重提:“江居士如此佛性天成,真的不願入我大梵寺?”
“呵呵……”
江舟尷尬地笑了笑。
神秀便知他意,可惜地嘆了口氣。
江舟轉移話題道:“大師來得正好,江某正有一些修行上的疑難,想向大師請教,不知可願賜教?”
他並不是隨口一說。
江舟發現,不知道是自己耗光了潛力、積累,還是什麼原因,他的修行進境又有了慢下來的跡象。
最重要的是,他開始有點懷疑。
一直這麼堆積血氣、法力,凝鍊元氣,真的就能水到渠成地凝聚帝神?
神秀在他身上上下一掃,沉吟道:“修行一道,我大梵寺講究空色一如,身是色,性是空,”
“而道門講究的是服丹煉氣,這丹也有內外之分。”
“小僧觀施主竟是三教同修,且都到了極深的境界。”
神秀滿眼驚歎,卻又搖頭道:“卻也正因如此,每向前一步,都變得極為堅難。”
“只因人力有時盡,再是天縱之才,也是難免。”
“施主三教同修,所耗卻是尋常人十倍、百倍。”
神秀頓了頓,似乎在尋思怎麼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