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同樣的幾個白衣勁裝漢子,抬著一張素錦大椅,從玲瓏寶樓中走出。
大椅上坐著一個削瘦文弱的身影。
不僅身材消瘦,臉上也是一臉蒼白病色。
就連頭髮眉毛都是淡淡的病態的白。
像是一個重病之人,如風中之燭,讓人生怕風稍微大點,他就滅了
“江舟”見了此人,卻絲毫沒有覺得此人真的如這副外相一般弱。
沒來由地想起一句詩來:骨含仙氣生來瘦,羽插天風過處寒。
這人身人不僅有仙氣,還隱隱有一種刺骨的寒。
這種冰寒比那幾個勁裝漢子的劍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繼他之後,還有幾人魚貫而出。
羽衣道士,紅衣貴女,錦衣公子,每一個都相貌氣度不同凡響。
不說其舉止氣度,即便只看穿著,也知絕非等閒人物。
這幾個人……恐怕哪一個都不比薛妖女弱。
包括那病弱公子在內,幾人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著他
病弱公子是饒有興致。
羽衣道士是無謂之中帶著幾分好奇。
錦衣公子是滿臉不屑與不善。
紅衣貴女……
“江舟”一看便知,這是個覬覦他美色的女流氓。
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他忽然朝那病弱公子好棒地道:“你練劍?”
病弱公子一愣,旋即笑道:“我練劍。”
他好奇道:“你如何知曉?”
“江舟”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建議你……”
指了指抬椅的幾個漢子:“把這幾個人換成女的,年紀大的那種。”
“……”
不僅是病弱公子,其餘幾人都是一愣。
什麼鬼?
“江舟”撇撇嘴。
他只是單純覺得這個病公子和某個腎虛公子很有共同點。
“你攔我,是要搶明庭香,還是酒仙劍術?”
病公子眼中笑意更甚:“在這個地方,恐怕沒有幾人敢搶明庭寶香,至於酒仙劍術嘛,本公子確實想要。”
“你開個價吧,你身上並無一絲劍意,非劍道中人,即便拿去,也是無用,不如拿來換些有用之物。”
“江舟”搖搖頭:“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病公子還沒有說話,那錦衣公子忽然冷聲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你可知我等是什麼人?”
“江舟”笑道:“總不至於是當今陛下親臨,口含天憲,言出法隨吧?”
幾人神色都微微一變,都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大膽子。
尤其是錦衣公子,哪裡聽不出來對方擺明是在譏諷他,頓時臉色通紅,目中冒火:“你!”
他胸口劇烈起伏几下,便冷靜下來,目中卻藏了幾分徹骨的陰冷:“可敢報出你的姓名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