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流芳百世,輝耀千古,是文道不可磨滅的光輝底蘊。
“我……”
燕小五下意識不服,張嘴就想懟。
不過嘴張了張,在江舟鄙視的目光下,終究還是沒臉說出那種話來。
不由惱羞成怒道:“我不跟你扯這些!我、我……我剛才是想說什麼來著?都怪你,打什麼岔?”
“……”江舟都不稀得理他。
燕小五拍頭道:“哦,對了,我想說的是那徐文卿是白麓書院這一代的驕子,白麓眾賢對其寄予厚望。”
“曾有大儒來訪白麓,都說過這徐文卿乃是儒門自殷羅之後,能將儒門精義發揚光大的人之一。”
“這樣的人,白麓書院是斷然不會輕易放棄的。”
燕小五斜了江舟一眼,略帶酸意道:“我看你好像挺關心這小子,我勸你省省吧,人家後臺大,輪不著你關心。”
江舟被他這點酸意噁心得不輕,忍了忍,還是沒把手裡的杯子砸過去。
隨口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殷羅又是什麼人?”
燕小五聞言嘴裡發出嘖嘖之聲:“嘖嘖,這人就厲害了,才華先不論,他有一個名頭,人稱天下第一美男子!”
說著上下打量了下江舟,連連搖頭:“你小子雖然小模樣長得也過得去,可要是跟人家比起來……嘖!”
他似乎不想再多說,喝光杯裡酒,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扶著腰刀道:“行了,五哥還有差事,不跟你扯了,改天再來找你,有好玩的事兒。”
江舟根本懶得問他,左右也就是些吃喝玩樂的事,嫌棄地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燕小五走後,江舟獨自坐了一會兒,就著小酒小菜,聽著小曲兒,倒是自在得很。
酒意上頭,迷迷濛濛間,眼中隱隱似有紫氣流動。
離開煙波樓時,只覺身子有些輕飄飄的。
江舟只以為是酒喝多了,腳步發虛所致,也不以為意。
等回到肅靖司,鑽進房中,便運轉體內血氣,奔湧如潮,熾熱如火。
本就不多的酒氣頓時被蒸出體外。
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卻始終還在。
江舟心中疑惑未消,又突感身子猛地一沉。
本來輕飄飄的身子,變得沉甸甸的。
頭腦一陣陣的脹暈。
我這是……發燒了?
暈暈沉沉間,江舟冒出一個念頭。
很顯然這並不可能。
以他現在的功力,血氣全力運轉間透出的熾熱,幾乎都能把水燒沸,還會有發燒這種事?
不過他的身體定然是出問題了。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經歷過,江舟頓時有點擔憂。
想了想,便出門徑往錄事房去。
本想來找老錢看看,錢泰韶見了他,一點也不意外,不等他開口便揮手打發他道:“回去吧,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收心靜坐,調身安體,待你能無視無聽之時,自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