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詫道:“出什麼事了?”
乙三四低聲道:“司衙外來了百十號村漢,跪在外面,說要狀告那位元將軍。”
江舟一愣,心中電轉。
一聽這話,他大概就能猜到是為什麼了。
以那位平蠻將軍的做法,即便以他的地位權勢,也不可能到現在才有人告他。
只是那些告狀十有八九都是被人壓下去罷了。
不過……
江舟說道:“村漢?哪裡的?怎麼會找到咱們肅靖司來?”
一些普通村漢,即便遭了元千山迫害,恐怕也不可能會知道是他所做的。
可他們不僅知道了,還有膽子狀告一位統兵大將,這本就是件奇事。
找到肅靖司來告,那更不對勁。
無論元千山做什麼,怎麼輪也輪不到肅靖司來管。
王重光那是個例外。
他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接觸許多層面的人和事,也能調動大量的資源,知道元千山的底細。
乙三四道:“是城外北河莊的村民,聽說是有人指點。”
江舟想了想,便笑道:“就這事?也值得你大嚷大叫。”
乙三四急道:“大人,您剛接了金鞭王家的案子,這邊就來了這麼多人告狀,裡面肯定有蹊蹺啊。”
“行啊,你現在的腦子轉得挺快。”
江舟面現意外讚了他一聲。
旋即笑道:“你是擔心,那個背後指點的人是針對我?”
“正是!”
乙三四四處看了一眼,又警惕地放低聲音道:“會不會是司裡那幾個校尉乾的?”
“他們一直跟您不對付,而且我聽說,前些日子,王重光那小子接連來告狀,便是被他們之中的人打發了的。”
“您現在接了這案子,他們覺得失了臉面……”
“呵呵。”
江舟聞言笑了一聲。
肅靖司裡是有幾個校尉看他不順眼,和他有些不對付。
但忌憚他的靠山,一直都是暗戳戳地來,不敢明著表現出來。
江舟笑道:“他們再和我不對付,我也是肅靖司的人。”
“這麼幹為了什麼?挑撥我和元千山幹架嗎?”
“別說這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處,他們若是如此看得起我,又哪裡敢來招惹?巴結還來不及。”
“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這些人恐怕還沒有這種算計。”
江舟搖搖頭。
此人具體目的是什麼雖然不知道,但不外乎是針對肅靖司或是元千山。
不過依他看來,針對肅靖司的可能不大。
畢竟元千山是位高權重,但以肅靖司的體量即便不好輕易招惹他,卻也不是一個元千山能撼動的。
若是後者……
是單純的仇怨,還是……
也有人和他一樣,對元千山的三萬霸府軍起了心思?
江舟想到這裡,問道:“現在是誰在外面處理?”
乙三四道:“是苗校尉。”
江舟點頭道:“既然有苗校尉在,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不必理會。”
乙三四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好多問,應了聲是。
江舟點點頭,忽然問道:“你的鐵牛水法煉得如何了?”
這鐵牛水法修煉門檻並不高,乙三四數次立功,作為屬下十分得力,江舟便傳給了他。
乙三四一愣,連忙道:“咒法已成,只是這丹法卻始終無法入門。”
江舟道:“丹法需有法力在身,你練不成也罷,以後專練咒法便是。”
乙三四忙道:“是。”
江舟想了想道:“你修煉血煞功,已經快要踏入九品了吧?待你入了九品,我再傳你一門武功,你想學刀,還是想學劍?”
乙三四狂喜道:“謝大人!但憑大人安排!”
“好,那你好好努力。”
江舟笑了笑,便將其打發。
對於這些為他賣力的手下,江舟也不會小氣。
他們越強,對他的助力也越大,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至於忠心?
對他來說,平時不偷奸不耍滑,能徹底貫徹落實他的吩咐就足夠了。
說什麼絕對的忠心,那簡直是個笑話。
這玩意兒只能相對來說,也得看他的御下手段。
將乙三四打發離開,江舟直接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