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乾笑道:“呵、呵……都尉大人……如今將軍不在,您才是肅靖司的支柱,這杆大旗,怎麼也得您來豎吧”
許青笑得燦爛:“本都尉也想,不過你以為人皇金敕是誰都能拿得起來的嗎?”
江舟不上她的當,沒等她說完就打斷:“那倒不至於,不過屬下比之都尉大人您,那是雲泥之別,”
“不過這金敕有多難拿得起來,都尉大人如此天縱之才,也必然有此能為。”
“退一步說,若連大人您都拿不起,那屬下就更不行了。”
“……”
許青英氣的臉龐微微一抽。
“江舟,本都尉怎麼沒發現,你原來這麼無恥?”
江舟靦腆地笑了笑:“大人過獎。”
我是在誇你嗎!
許青差點想罵出口。
胸前起伏了幾下,索性不跟他扯淡,扳起臉道:
“實話跟你說吧,其實這些年來,這道金敕越來越少動用,不是因為什麼一朝天子一朝臣,”
“而是有資格、有能力頒出金敕之人越來越少。”
江舟連忙阻止:“不是,大人跟屬下說這些做什麼?”
許青不管不顧,繼續說道:“人皇金敕,先斬後奏。”
她面上帶著幾分自嘲:
“很威風是不是?”
“是啊……”
“任何人都知道這幾個字很威風。”
“也正因為如此,若是隨意可用,那麼自聖祖之後,這天下究竟是大稷的天下,還是肅靖司的天下?”
江舟不語。
確實如此。
先斬後奏?
在彼世,這種話也只是在影視劇裡聽聽就算。
真在王朝之下,有誰敢喊出這幾個字來?
許青說道:“因此,想頒出金敕,便要有足夠的資格。”
她看著江舟正色道:“在肅靖司中論長短,一是實力,二是功績,這便是資格。”
“功績好說,你是不夠,但本都尉在司中斬妖多年,倒也勉強能湊出來。”
“至於這實力嘛……”
“這上面的敕令,雖只是虛幻烙印,卻不是隨便什麼東西都能承載。”
“想要請下它,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手執我肅靖司三大仙器之一——斬妖刀。”
“斬妖刀為我肅靖司震懾天下妖魔,自然足以承載這金敕烙印。”
“其二,便是煉成司中三大神功之一,先天無形戮妖罡氣。”
“以先天無形罡氣,凝鍊一絲斬妖刀之形,也可短暫承載人皇金敕。”
江舟聽完,暗自驚訝。
許青的話透露出了許多資訊,都在顯露著肅靖司的驚人底蘊。
“怎麼?”
江舟正思緒轉動間,許樂或許以為他怕了。
譏笑道:“你自己當初在外面扯虎皮倒是威風得緊,如今給你機會真正名副其實地手捧金敕,你倒不樂意了?”
“唉……”
江舟無奈地嘆了口氣:“都尉大人真的不必相激了。”
“這金敕的份量,重逾山嶽,屬下這小身板,扯扯虎皮,藉藉威風倒還罷了,真讓我扛,實在是扛不起啊。”
“而且就算屬下有這膽量,也真沒有這本事啊。”
許青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卻反露出幾分若有深意的微笑:
“司中一直有傳言,你與李將軍關係菲淺,說你沒準是將軍藏起來的私生子……”
“噗~”
江舟差點噴了出來,大驚失色:“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許青難得地露幾分兒女態,翻了白眼:“你緊張什麼?我只說是傳言,又沒說是真的。”
“之所以有這些傳言,還不是因為將軍待你也未免太厚了,這麼多年來,本都尉可沒見過他對第二個人如此。”
“你也知道,本都尉出身九宮劍派,雖不比那些仙門聖地,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派,實力或許不如你,但眼力卻還是有幾分的。”
看著許青似笑非笑的神情,江舟乾笑道:“大人說笑了,大人天人之資,年紀輕輕便已是六品高手,比之那些聖地天驕也不差多少,屬下怎是大人對手?”
“別給我戴高帽了。”
許青道:“當日峴山神女水淹吳郡,曾有數百里五色雲煙籠罩吳郡,從雲夢大水之中護住吳郡。”
“別人不知其中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