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丫頭又惹愛妃生氣了?太不像話了!”
“說說她又闖什麼禍了?本王立刻讓她過來,給愛妃陪罪!”
楚王作勢大怒,但楚王妃卻聽得出,他言語間卻是在給自家的寶貝女兒開脫。
楚王妃生氣地道:“殿下,這次你可不能再縱容她了。”
“別的都好說,但如今她是拿自己的名節在瞎胡鬧。”
“名節?”
楚王一愣,旋即笑著安慰道:“愛妃過慮了,懷璧這丫頭雖然有些時候是愛鬧了些,不過還是懂得分寸的,斷然不會做太出格之事。”
懷璧是蘭陽郡主閨名,也只有這種私下的場合兩人才會叫。
“殿下,這可不是我瞎操心。”
楚王妃生氣地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然後不悅道:
“這老奴怕是和那個巡妖衛有什麼過節,到我這裡來搬弄是非,言語間必然有弄巧之處,”
“但她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膽子,編造謊言來誆我。”
“不管如何,這死丫頭與那個巡妖衛肯定是見過面,也有過接觸。”
“她是什麼身份?巡妖衛又是什麼身份?”
“哪怕什麼都沒有,只是從他人口中將這個小小差吏和你的寶貝女兒放到一塊去說,那也是大大的不妥,壞了名聲,到時我看你那寶貝女兒還怎麼嫁出去!”
楚王扶著楚王妃坐下,陪笑道:“沒這麼嚴重吧?”
“沒這麼嚴重?”
楚王妃鳳眼一瞪:“你那寶貝女兒都害了相思了,居然還專門派人出去打聽,堂堂郡主之尊,居然偷偷打聽一個男人,你說沒那麼嚴重?”
“這死丫頭,我說她這些日子怎悶悶不樂的,原先只道她是在外面玩野了,回到家中一時不適,誰想她竟然是想男……”
楚王妃氣得胸前起伏,想想還是沒有將那等難聽之語脫口而出。
“這樣啊?那確實是懷璧的錯,太不像話了!”
楚王勃然色變:“來人,馬上把郡主給本王押過來,重打二十大板!”
“去!”
楚王妃連忙拉了他一下,氣笑道:“殿下,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渾賴?”
“好啊,到時我就在一旁看著,也不攔你,看你是不是真捨得打?”
“哈哈哈,知我者,愛妃也。”
楚王哈哈一笑,又好奇道:“愛妃啊,聽你這麼一說,懷璧丫頭真的有心上人了?”
楚王妃氣道:“呸,什麼心上人?區區一個小差吏也配?”
又嘆了口氣:“心上人倒是不至於,不過,我看這妮子這些日子的古怪,確實是與那小差吏有幾分相關。”
楚王道:“哦?不知此人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能為?”
楚王妃不在意地道:“就是吳郡肅靖司的一個巡妖衛,叫江什麼……對,叫什麼江舟的。”
“竟是此人?”
楚王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露出幾分詫異之色。
不由道:“殿下知道此人?”
“哈哈哈,”
楚王笑道:“有過一面之緣,此子確實是有幾分風流氣度,不似一般差吏,”
“而且愛妃有所不知,此人雖是巡妖衛,但其相貌文才俱皆風流,南州文壇之中也多有流傳,頗得當朝宰輔青睞,更是明言,要收其為關門弟子。”
“哦?”
楚王妃聞言,更加詫異:“當朝宰輔?這麼說來,他還是李東陽的準弟子了?”
她神色微動:“殿下,依你看,以他的才學將來有無可能金榜錄名,上得那摘星臺上,攬月池邊,赴一赴龍華宴?”
楚王取笑道:“愛妃,你這臉色可變得有點快啊。”
“嘖!”
楚王妃惱道:“殿下,事關懷璧的終身大事,莫要不正經!”
“你當臣妾真是那等拘於門戶之見,不顧自己尊重女兒幸福的毒婦不成?”
“他若真是李東陽的關門弟子,他日能錄名金榜,登上摘星臺,懷璧下嫁於這等人物,也不算出格了。”
“是是是,你楚王妃的賢名,天下誰人不知?”
楚王笑了笑,又尋思道:“這人才學如何,本王雖沒有親眼見過,不過他的文章詩詞在南州卻廣有流傳,以文觀人,確實是一流的人才,不過……”
“卻有傳言,這些文章詩詞,卻非他所做,此乃他親口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