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越說越激動,神情中充滿期待。
似乎江舟是她什麼人,成了郡主儀賓,對她有多大好處一樣。
因為她很清楚,不管江舟是用什麼手段追到這裡來。
他剛才既然不在肅靖司前動手,而選擇事後追來。
便必然是對自己動了必殺之心,卻又忌憚自己出自楚王府,才要如此避人耳目,將自己解決掉。
江舟聞言面上露出意動之色,令王嬤嬤心中一喜。
江舟道:“我問你話,你若能老老實實地回答,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王嬤嬤猶豫道:“果真?”
江舟呵呵一笑:“我江舟一向誠實可靠,說話算話。”
王嬤嬤狂喜,連連點頭:“姑爺請說!老奴必定知無不言!”
話才說兩句,她竟然已經改口了,叫得自然無比。
似乎江舟真的已經成了郡主儀賓。
“……”
這個無恥賤奴。
江舟暗罵了一句,面上笑道:“你家郡主不見了?”
王嬤嬤點頭道:“不錯,姑爺有所不知,郡主上次與老奴回去後,一直思念姑爺,每日裡悶悶不樂,茶飯不思。”
“這不?前些日子還著人打探姑爺訊息,後來又趁府中不備,偷跑了出去。”
“想來是在途中耽擱了,否則,必然是來尋姑爺來了。”
“……”
江舟聽她一口一個姑爺,臉皮微微抽動。
忍著氣繼續道:“你究竟為何而來?我不是說你一己私心的自作主張,”
“是楚王殿下派你來的?”
江舟問出這句話時,心中是揪著的。
畢竟他早前已經一腳踏進了那個漩渦中。
而在他和許青心中,這位楚王殿下,都是幕後操縱這一切的最可能之人。
“不不!”
王嬤嬤卻道:“是王妃娘娘讓老奴前來尋找郡主,同時告誡一番姑爺,斷然不能與郡主做出、做出……”
“總之,就說是姑爺若真與郡主有情意,便請一切依禮而行。”
“不日便是秋祭之日,秋祭之後,楚王府都會舉行八珍夜宴,娘娘有意讓殿下會安排姑爺前去覲見,順帶考較姑爺人品德才。”
“……”
王嬤嬤一股腦說了出來。
江舟卻聽得一腦門子黑線。
什麼鬼就有情意了?
他當初和那個西貝公子不過是見了一面,別說情意,過節倒是有一點。
怎麼就發展到見家長這一步了?
你們楚王府的門就這麼好進?郡主就這麼廉價?
雖然江舟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他現在的身份和楚王府根本就是一天一地。
別說娶郡主,就算是她扔出來的一隻臭襪子,恐怕也輪不到他來撿……
呃……這個比喻有點噁心下賤了,不過至少在世人眼中,事實就是如此。
這件事情怎麼想都有古怪。
要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就是那個臭丫頭在中間搞了什麼鬼。
江舟心念電轉,不在這上面多糾結,話鋒一轉道:“你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寶貝?”
王嬤嬤神情微滯,開始猶豫:“這……”
“嗯?”
見到江舟眼中殺機閃過,心中一凜,不敢耽擱,忙道:“是!”
“是一個神秘人告訴老奴的,那人告訴老奴,姑爺身上的寶貝,便是當初硯山神女挾雲夢大水淹吳郡之時出現的五色煙霞,乃是仙家法寶,天上奇珍!”
王嬤嬤惶恐道:“仙家法寶,天上奇珍,即便是仙門聖地聞聽,也會覬覦,”
“老奴又怎能免俗,一時鬼迷心竅,便生出了異心,想要從姑爺身上謀奪此寶。”
“所幸姑爺天人之資,才沒有讓老奴得逞。”
“神秘人?”
江舟沒有理會她的恭維,說道:“你可知那是何人?”
他雖然沒有太刻意隱瞞太乙五煙羅的存在。
但親眼見過他施展的,基本都沒命了。
也只有眼前這個老嫗。
但她當初也只是見了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應該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否則當時就不會那麼輕易離去了。
李玄策應該有些猜測。
不過,但凡他有半點心思,江舟也活不到現在。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