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何況現在武聖都沒了。
如果他真有武聖之力,倒是可以橫行無忌。
誰敢炸刺,拍死就是。
就算被群起攻之,也有一戰之力,大不了遠遁就是。
問題是他沒有。
只是空有一個虛無的靠山。
威懾力固然不小,卻也僅此而已。
這種威懾,就像一把不能出鞘的刀,太虛了。
他還需要一把能隨時出鞘的寶刀。
最好能借幾顆人頭,讓人知道他江舟也不是孤家寡人。
畢竟要立威,最直接有效的方式,無過於殺人。
但他現在還是官身,這層皮還是很有作用的。
披著這層皮,有些規矩就得守。
除非他想造反。
既要殺人,又要讓人知道是自己所殺,而且還不能落人口實。
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只要不是他親手殺的,那就有迴轉的餘地。
同時這人還要殺得驚天動地,殺得人膽寒。
才能令人有所顧忌。
就像那些仙門名教,連朝庭都對他們忌憚重重,即便門下弟子犯了事,也未必會輕易問罪。
不就是因為他們家大業大,牽一髮但能動全身,令人不敢輕動?
這一點,從那個提燈童子身上,他就已經見識過了。
不過一個七品小妖罷了,竟然讓肅靖司也投鼠忌器。
明明讓他鎖了回來,最後還是得禮送走。
這其中,除了那個燈花婆婆的威懾,還有其背後的玲瓏寶樓,甚至整個山市。
除此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當初放走提燈童子,朝廷和其背後的勢力還達成了某種交易。
這就是利益的交換。
換句話說,江舟想要取得和這些人一樣的地位,除了威懾還不夠。
還得有讓人看得見的利益。
大稷太大了。
處處藏龍臥虎。
左手利刃,右手蜜棗。
才是真正的處世立身之道。
殺人他有辦法,利益……
他連錢都沒幾個……
“虞簡……?”
“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江舟低聲自語。
這個虞定公之子,不僅有身份,有地位,還很有錢……
拿他來開刀,最適合不過。
江舟念動之間,一具幻夢身已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