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嫻沒有多說什麼,田秀英懷孕了,也是朱由檢離開之後才發現的事情,那個時候正好是三個月了,而如今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看樣子肚子還很大,大夫診脈說了是雙胎。“希望她是個安分的!” 周淑嫻在朱由檢離開了信陽王府之後,就接管起了整個王府的事物,有了朱由檢留下的一些錦衣衛,在安全問題上面大致是沒有了大礙,幾乎是整個王府都閉門不出的狀態下,信王府在河南十分的低調,但是並這並不說明一切都在可以操控之中。
府內畢竟有著孕婦,周淑嫻很明白皇家子嗣的不容易,特別是這幾代的皇家血脈總是不順利,其中的齷齪與宮中見不得人的手段密不可分。她以為到了信陽,遠離了宮中的爭端,就能輕鬆一些,可是事實證明她放心的太早了。
就在三天前,袁佳珍一個不小心,就中了招。差點九個月就早產了。周淑嫻挺著個大肚子,到了袁氏房中,為躺在床上的袁氏把脈,“佳珍你感覺如何?是不是比前兩天好一點了?還好那盆花的香味你吸入的不多,要不然……”
袁佳珍的臉色不算好,有些蒼白的紅,而忍著吃了差點讓她吐得翻天覆地的保胎藥,才感覺自己的肚子總算是消停了下來,還好下身沒有見紅,“麻煩王妃了,妾身已經好了許多,這之後可不敢往屋中放什麼花草了。”
周淑嫻放下了她的手,看起來好歹是把肚子保住了,這個時候也不去責怪她為什麼那麼不小心,這裡頭不是小心就有用的。而在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的時候,偶爾大意了出錯,恐怕也是在對方的算計之中。袁氏的差點早產,不是一盆花草造成的,而是在她吸入了花香之後,有服食了相剋的食物造成的,這食物不是別人推薦的,正是請來的大夫說的,適合孕婦的食物,要不是有那些花草的加成,本應該是極好的東西。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周淑嫻沒有與袁佳珍多說,先把那個大夫給關押了起來,而現在把脈醫治的事情,卻是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要是朱由檢在王府中,許是能分擔一些事情。
周淑嫻心中有些疲憊,面上卻半點都不顯露,她不知道朱由檢在與不在的區別,也許在的話,想要害她們的人也能找到別的手段,而事情已經出來了,背後的人雖然沒有抓住,但是大致的方向卻是八。九不離十的,要不是王府中那個安靜了下來卻太。安靜的田秀英做的,就是遠在京城想要操控皇家血脈的魏忠賢一流。
無論是哪一個,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周淑嫻已經寫了信交給錦衣衛,讓朱由檢務必恢復一趟了。
“王妃也不要太操勞了。”袁佳珍知道出了她差點早產的事情,周淑嫻這兩日必然不會像是面子上那樣的輕鬆,一定是操心了許多,“妾身這頭也沒有什麼大礙了,產婆什麼的也是早就備好了的,要是真的生產了,也不會手忙腳亂。王妃自己也要保重身體才好。”
周淑嫻拍拍袁佳珍的手,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本就是孕婦,也許不用這麼關心另外一個孕婦,但是在其位謀其職,她知道王爺要的到底是什麼。這個時候小女兒的私情與心思,根本都是微不足道的,而如何正常安穩地活下去,才是他們應該時刻要關心的事情。“你好好休息著,按時吃藥,我已經給王爺去了信,在生產前,他應該趕得回來。”
可是周淑嫻自己也沒有想到,這話音剛落,當天晚上她就陣痛了起來,比袁佳珍上次的早產症狀還要強烈,這次看來是怎麼也避不過去了。周淑嫻忍著陣痛,感覺到已經破開的羊水,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不是能熬過去,俗話說八活九不活,現在正是最危險的時候,可沒有時間去思考原因,只能抓住每分鐘了,“邱婆子,讓產婆都準備好,就在邊上的那間產房開始吧。”
邱婆子扶好了周淑嫻,看著她臉上不斷滾落的汗珠,還有紅了的眼眶,馬上接了話,“這後頭的事情,婆子都知道,在袁氏的事情發生後,就怕府中有個萬一。熱水馬上讓她們燒了起來,防止大出血的藥丸也已經備好了。王妃您的胎位正,就算早產也不會出事,等著這股痛過去了,就能見到白白胖胖的小世子了,您可要撐住啊!”
周淑嫻的事情安排周詳,雖然早產是個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好在沒有手忙腳亂起來,就聽著產房裡頭,婆子們有條理地叫話著,‘開了兩指,開了五指,……,用力使一把勁,再大力一些……’
就在要看到嬰兒腦袋的時候,窗外突然亮了起來,劃破天際的是一道過於明亮的閃電,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的雷鳴聲接連而至,傾盆大雨馬上就倒了下來。周淑嫻卻已經沒有心思再想任何其他的事情了,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