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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中。

原來這個宮裡的人都是髒的,都是髒的,他還能相信一些什麼?淫。亂宮闈,濫用秘藥,設計皇嗣,他這個皇上做的究竟有什麼意思。除了皇后寶珠,他還能相信誰是不與魏忠賢一黨的,誰又沒有被其他人碰過。一個男人,一個皇帝,到了這個地步,也是天下奇聞,也是大明之恥。

而床上的素娥卻已經斷氣了。

“去那個水池中,把那具屍體給朕找出來。”朱由校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今日被他叫入宮來的雨化田,“九千歲炸聞朕的腿疾難愈,勞心過度,又被皇子流產的訊息所激,恐朕後繼無人,心急之下病倒宮中。今日起,九千歲就在鹹安宮好好養病,不再操心朝堂之事。從明日起,信王代朕處理一切政務。”

朱由校又看向魏忠賢,“魏忠賢,不,應該叫你魏進忠。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報朕的信任,你進的是哪門子忠心!我們的帳慢慢算!”

而朱由檢這個時候又在哪裡呢?

他正在起了大火的醉紅樓邊上,看著大家救火。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醉紅樓西院的火勢很旺,裡面幾乎都已經是屍體了。有些火勢被撲滅的地方,有屍體被抬了出來,而這具被抬出的屍體,就是徐應元。

徐應元作為信王府的大太監,說起來年紀比王承恩大了不少,資歷更加深。索性沒有讓他總理王府之事,也是當初原主的明白之處。

話說回來,要是問一個太監怎麼會在青樓,這在明代不是奇怪的事情。明代太監的閹割,不像後來清朝的那樣慘絕,而是隻是將下。身丸子割去或者捏碎,不是全部的閹割,這樣的話雖然避免了授。精的可能,但是**仍舊存在。

跟在朱由檢身邊的就是王承恩,他已經全然投向了朱由檢。這次的青樓一事,正是他親自查證,“王爺,那些東西小的已經拿到了。醉紅樓的西院裡頭經常有太監出入尋歡。徐應元雖是王府的太監,本來有些身份就不用來這種地方,但是他還是很熱衷。早年間,徐應元、魏忠賢、趙進敬三個內侍還結成了嫖友。他們自然就相互熟悉起來,也是這個醉紅樓的常客。而青樓中一些下九流的手段就被秘密帶入宮中,那些秘藥都是這裡流出去的。”

“也就包括了那次差點害死了世子的毒。藥。”朱由檢看著燒得越發旺盛的大火,逃出的人寥寥無幾,因為他們都先是被崔呈秀下了藥。崔呈秀本來打定主意讓不該出聲的人死在馬上風之類的病症上面。

王承恩肯定了朱由檢的猜測,“那些藥與宮中的秘藥又結合在了一起,作用就更加隱秘。關鍵是皇宮之中不會查到青樓的事情。這個據點他們一直用的很順手。今天徐應元到這裡來,也是受了崔呈秀的邀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王府孩子被害的事情,要讓他把尾巴做乾淨了。”

“不管是不是,現在反正都是一具屍體了。”朱由檢對徐應元的死一點也不在意,一個對小嬰兒狠心下手的人,這樣被燒死已經是便意他了。“崔大人前頭的藥下地不錯。不過既然讓他螳螂捕蟬在前,就不能不讓我們黃雀在後。你說下頭閻王斷案的時候,是會把這筆賬算在我們的頭上,還是崔大人的身上。”

王承恩沒有回答,面對如此的大火,還是他親手放的火,心中未免惶恐。他真的不知道閻王會不會記下這一筆,日後自己下了地府,又有幾人前來索命。

“別擔心了,日後本王也是逃不過煉獄煎熬的。你想想本王也在,心裡是不是舒坦一些了。”朱由檢已經把那些罪證藏到了懷中。這些東西怪不得魏忠賢要毀去,說得嚴重一點,都是密謀皇家,絕對禍及九族的事情。

“王爺,小的不敢。”王承恩見朱由檢還有心情開玩笑,也鎮定了下來。做都做了,允許崔呈秀殺人滅口在前,他們索性就加大一把火,捅破天來,毀屍滅跡在後。此火一出,青樓的案子再也不可能姑息,這一查怎麼會不天翻地覆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隊錦衣衛趕來了,當然不是來幫衙役們救火的。為首的是雨化田,他遠遠地就看見朱由檢在火光中迷離不清的臉。隨即想起了宮中素娥的慘死,魏忠賢與客氏被圈,如此一想,青樓的大火也不會簡單。

“王爺,皇上急詔您入宮。傳皇上口諭,魏公公病重,明日起,由信王代一切政務。”雨化田看著朱由檢彷彿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再沒有能壓住這些日子來心中的情緒。

他壓低了聲音,半是敬佩半是挖苦地用只有一人能聽到的耳語對朱由檢說,“王爺好手段,有孕無孕不過只是王爺的一念之間。素娥宮女今夜大出血,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