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自己是後宮的人了,以前總和我對著幹。魏忠賢心中冷哼,皇后現在已經是孤立無援了,所有的事情不還是聽自己的,所以說當初做的不能再對了,要是皇后有了孩子,那麼還有自己說話的份吧。看看現在,不就是朝中的事情嗎,自己都把持了這些年,還會有不清楚的地方。
“皇后安心,雜家定當竭盡全力輔佐小皇子,不會辜負皇上對雜家的恩情。這前朝的事情,內閣的大臣們也不是無用之人,定能有一個太平盛世的。眼下,皇上的病才是關鍵。”
“奉聖夫人衣不解帶地照顧皇上也是累了,臣妾當然也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張皇后像是沒有聽到魏忠賢語氣中的狂傲,這個人是當做皇上已經死了嗎!是啊,現在的局面就連這個閹人也沒有想到,被他弄出了一個所謂的孕婦,就想要操縱幼帝?!真是笑話,連孩子的頭也沒有看到呢,就敢這麼做,真的是要無法無天了。恐怕魏忠賢已從很希望皇上醒來,變成了皇上就這樣一睡不醒也不錯的念頭了吧。
“魏公公,前朝的事情就有勞費心了。”多使勁吧,蹦躂地越是厲害,跌地越慘。張皇后笑地越來真誠,她不求皇上醒來,但是信王不會容得下一個如此迫不及待要混淆皇室血脈,窺覬龍椅的人存在。
這個女人!魏忠賢心中不快,滿朝敢叫他魏公公的人還真沒有,誰不叫一聲九千歲!就連皇上也稱他‘忠賢’。哼,看著再有幾個月,弄出一個孩子來,等到明旨一下,這個皇后變成了太后,還能不能繼續嘴硬下去。
魏忠賢想的開心,大臣們也都知道了宮中有人有孕了,這個皆大歡喜啊。就是不歡喜的人,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面吞。都到了這一步,誰讓皇上沒有活著的孩子呢,他們還能拼一把。而現在拼,難道還真的與權勢滔天的魏忠賢死來。
早朝還是要上的,大明朝這樣荒唐的景象也是越發的奇怪了,龍椅上頭沒有一個人,魏忠賢就坐在了邊側,儼然一副輔國公的樣子,下面的大臣們彙報著事情。崔呈秀的臉上也是容光煥發,這幾日走路都是帶風的,連遼東那裡報上了的又好像要打起來的事情,也全都扔在了腦後。要說兵部尚書這個位置就是這點煩,沒事遼東那裡就鬧些動靜,一點也不省心。不過昨日裡頭,那個醉紅樓的新來的姑娘……
還沒有等著崔呈秀回味著其中的味道,一個小太監從殿後神情焦急的走了進來,居然不管不顧地就當朝說了起來,“報九千歲,信王入京了!”
“啪嗒——”魏忠賢手中的摺子掉了下去。等等,他剛才聽到的應該是信王的屍體被找到了,然後抬入了京城吧?“你再說一遍!”
“信王帶著神醫,剛才到了東華門外,已經進宮,到了乾清宮為皇上診脈了。”小太監說完了,都快要哭出來了,他看到方正化的時候,就更見了鬼似的。不是說人都已經死了嗎?怎麼會有一個信王府的太監來告訴自己,信王入京了,呵呵,然後入宮了,還帶著一個生白骨、活死人的神醫。這可是原話啊。
魏忠賢腦子裡頭嗡的一聲,站了起來,還晃了兩下,把剛才的話組合了一下。信王入京=沒有死=帶著神醫=皇上說不定就醒了=自己做的好事就要倒黴了!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還在早朝。剛才體驗地那一把皇上的滋味,也全都沒有了,趕快回到乾清宮才是對的。對了,還要加派錦衣衛控制住京城。萬一……
你說這人怎麼就不聲不響的來了,你要是真的不發聲音也就算了。好了,現在滿朝都聽見了,都聽見了!混蛋,死不掉的混蛋。
“退朝!雜家這就去迎接信王進宮,皇上準會高興的醒過來的。”魏忠賢這話說不出的苦澀。他有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幻聽,但是在心裡面已經詛咒了百多遍了。眼見為實,他要去好好看看,活著的到底是個什麼鬼。
魏忠賢急匆匆地離開了,留下了一朝的大臣,這群人的臉色湊在一起,也不用買顏料了,什麼顏色都有了。真是峰迴路轉的有些奇怪,魏公公與信王玩的什麼啊,大變活人?誰把誰給耍了?
這個時候,除了崔呈秀那樣知道真相的人,大家不約而同的腦補了魏公公這出戏失敗的不應該啊。都膽敢以輔國公自居,就差做到龍椅上面了,難道沒有事先做好準備,不是他的風格啊。這信王不是他派人殺的?如果他做的不乾淨,怎麼敢有以後的事情,皇子那東西,大家都有懷疑。這種正大光明地混淆皇家血統,指鹿為馬都做了,現在說信王沒死。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崔呈秀也是蒙了,不要以為他傻,邊上已經有人想要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