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什麼。”雨化田自從接手了遼東一線的情報工作後,發現那裡簡直是混亂不堪,說得難聽一點,為了生存很多人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 京城因為一個防災體系的建立又熱鬧了起來,這個東西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它最起碼要耗費幾年的時間才能完善起來,不過時間與效率這個東西因人而異。為了前期的準備與規劃,各部都行動了起來,就連禮部也參與了進去,京城的建築最怕的什麼?從實用性上來看,是要防震減災,但是萬事要都從實用性上來看,就天下太平了。京城裡住的官員嘴上不說,心裡最怕的就是自己住的地方違制了,有的是升官了飄飄然地想什麼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了,有的是一個不小心就過線了,這不被抓住沒有問題,可一旦被逮住就能被上升到蔑視朝綱的地步,全看上官想不想辦你了。
官員忙了起來,錦衣衛就更加忙,雨化田在心裡面已經把吳無玥反覆掐死了好幾遍,別人不知道他會不知道這個事情就是吳無玥挑起來的,直接增加了錦衣衛的工作量。等到終於能喘口氣放鬆一下的時候,時間居然已經到了年尾臘月初八了。
“今天總算是放假了,雨大人中午那頓用的怎麼樣,午門外的麵條好吃吧?”吳無玥搬了一張躺椅,放在庭院裡頭,也不顧外頭的風中滲出的寒意,今個兒的太陽足夠好,他像是大貓曬肚皮那樣,仰面朝天躺在上頭,想要把自己身上這幾個月的藥味曬掉。
雨化田一進院子,就看到懶貓一樣的吳無玥,也已經不想再說他坐沒坐樣,這人天生就沒有多少的規矩。看到自己進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就懶洋洋地說問話了。
沒有聽到雨化田的回答,吳無玥還在自顧自地說,“其實我覺得挺奇怪的,民間說午門斬首,這其實是以訛傳訛,紫禁城的正門怎麼能用來殺人呢?不過自從有了廷杖這種脫。褲子打。屁。股的刑罰,那些大臣的面子與裡子都在午門弄丟的人也不在少數。午門後面就是御門聽政的奉天門,那裡被打了血。跡斑斑的人都是從午門給扔了出去,咳咳,是抬了出去。”
“所以你饒了一大圈只是想說,我們要在那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吃臘八面,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雨化田與不靠譜的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邏輯,吳無玥的槽點就是在這上面,“我們的牙口與胃口都很好,吳大夫沒有必要擔心。”
“要擔心什麼?”朱由檢一隻腳剛剛跨進了院子裡面,他身上的墨汁就竄了下去,跳到了吳無玥的身上,把他當做了人肉墊子,然後也學著四肢朝天,開始曬起了毛茸茸的肚子。
雨化田看到朱由檢,這人趁著臘八大家都放假時,又溜出宮來了。“也不先說一聲,我就在宮中等著,陪你一起出來了。”
朱由檢笑笑表示自己冤枉,“我想讓你早點回來休息,誰想到你也是才回來,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好事嗎?你們聊地這麼開心。”
“隱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能力更勝一籌了。”吳無玥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是和皇上在說話,他毫不猶豫地點破了朱由檢的識別能力,“雨大人和我聊天,從來都是各說各的,談不上開心。不過能這樣沒有任何默契的聊下去,也是我們的本事了。”
朱由檢要搖搖頭,不理會大冬天在外面曬肚子的瘋大夫,“希聲,陪我去看看佑仁,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和土豆一樣又胖了一點嗎?”
“距離上次地動,只是過了四個月,算不得過了好久。”雨化田順著朱由檢的話說了下去,也不去理會一邊與墨汁同步的吳無玥。
“小孩子幾天不見就躥高了不少,何況是四個月。”朱由檢並不認為自己誇張,小孩子長大看上去一點都不快,但是一眨眼說記憶中的小豆丁就成為了熊孩子了,希望自己不要遇到破壞力極大的熊孩子。
“所以只有我們是一國的。”被無視的吳無玥低頭對墨汁說,“懂得曬肚子的人才是一國的,不要理那兩個歪果仁。”
歪果仁這種不靠譜的稱呼洋人的方式,被吳無玥成功從朱由檢那裡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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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好脾氣地給雨佑仁講了一些不著邊際的江湖傳聞後,他哄著雨佑仁午睡了。之後又問起了應該早就回家的雨化田,是不是衛所收到了什麼重要情報。“你回來的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於朱由檢想要建立一個災情防禦系統,徐光啟覺得這是一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作為工部尚書兼內閣大臣,事情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事情說起來其實很麻煩,看上去一個工程專案,可是牽扯到了方方面面,俗話說小鬼難纏,還不知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