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見。”朱由檢果然提起了這件事情,今日也是知道了吳無玥算是個不差錢的人,這個年頭人參的價格可是不低的,尋常百姓用不起,只有權貴之家才能備著一小支。
吳無玥眨了眨眼睛,做出了一副肉疼的樣子,“王爺快別往我心口中插刀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幾個錢,又都投到了這裡頭。我這個愛好可是燒錢的玩意,喜歡搗鼓藥材,雖說我一直認為給百姓治病用的藥材要不需要貴而是要對症下藥才行,但是不能否認有的病症需要的是奇藥才行。研究這些方子,我也深入山林,自己動手挖了不少,可是有些還是要靠運氣的。”
這話算是解釋了吳無玥的錢財是他賣了自己在山裡頭挖的東西得來的,也讓朱由檢不要再深究下去了,大夫喜歡研究藥材也很正常。
“倒是王爺剛才說的,按照這個藥材交易的規模逐漸擴大,禹州只怕會越來越熱鬧。我看今年就有不少的藥商是結幫而來的,日後說不準就有了藥幫、藥行,這樣的組織出現了。”
不止如此,說不定還會有藥商商會在此建立會館呢。朱由檢記得他出演過一部中醫劇,裡頭說的正是清代後期的事情。只是那些事情還沒有影子,要形成一個大規模的禹州藥行會也要等到康熙年間了,為什麼呢,因為那個時候天下大定了。
朱由檢關心地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剛才特意說出的人參,“無玥對藥材的販賣情況不陌生吧。李時珍不是在本草綱目中寫了,這些年的人參可是不好得,關內的開採過度,要想弄到一支足夠年份的,只能依靠關外來的遼參了。人參價貴等同黃金,我聽說每年就有幾萬斤的交易。有些誇張地說後金也靠著遼參才能過上了不錯的生活,賣出的遼參換回的銀子,才能讓他們有了錢財供應兵馬呢。”
吳無玥眼神一暗,王爺您能不能不要思維飄得這樣的遠,這種商貿的事情,我一個小民也做不了主啊,當年您的祖宗不也是制裁失敗了嗎。不過,他聽到朱由檢的下一句話,差點一口水嗆住,“無玥,有沒有去過遼東?你不好奇嗎,那裡可是出了一位能把人參的保質期變得如此之長的人物。說來可惜,那位大人物今年早早死了啊!你說大夫們是不是都想見見這位奇人。”
誰敢啊!那個朱由檢好像帶著敬佩之意說的奇人,不是別人,正是幾度攻打山海關的努/爾哈赤。 不知不覺間沒有幾天就快要臘月了,在吳無玥開的幾服藥下去之後,朱由檢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正化安排的伙食太好,吳無玥並沒有離開朱由檢一行人。而用朱由檢的話來說,有個大夫隨行,還是個醫術高超的人,又何樂而不為呢,至於那日拿到的雨化田給他的關於吳無玥的調查,朱由檢看後笑了笑就燒了。
“說起來無玥是已經出師了嗎?聽聞令師是江蘇人,怎麼沒有跟著令師在江南一帶行醫,反而是來了河南。”朱由檢坐在馬車裡面,他們的原計劃是要朝著東北方向的山東而去,卻因為聽說了最近附近城中會發生的熱鬧,而稍微改了一下行程。
吳無玥正在心裡頭感嘆能有馬車坐也是不錯的,這可比平日裡頭騎著小毛驢要舒服多了,這臘月的風可是不小,刮在臉上生疼生疼,也只有外頭的雨化田還像是個沒事人一般。而這個馬車裡頭也是別有乾坤,看看那個燒著的小炭爐,還有比從前坐過的馬車都要穩當的車身,也不知道是如何改建的。
“回王爺的話,在兩年前我就已經離開師傅,一個人來中原一帶了。師傅也不都然是在江南一帶行醫,也是大江南北地跑,師傅常說要是想要成為醫術高超的人,自然是要多走走多看看,各地不同的病人,與自然環境、各家人的生活條件都是相關的。不能只坐在藥鋪中等著病人上門求診。我也就向著師傅學習,趁著還走得動,多跑跑了。”
朱由檢也是贊同,行醫這一行,經驗很重要,多看多聽多聞多思多診,是提升自己的正途。“如此說來,我們能遇到也是緣分,不過我也是遇到了無玥才明白,醫術與年齡倒也不一定掛鉤,想著那太醫院的那撥人,治個頭痛腦熱的,還沒有你來得爽利。”
“這個功勞我可不敢攬下。”吳無玥擺擺手,自己的醫術高超與太醫們治療的溫吞併沒有對比的立場,他們醫治的心態不同,當然就不一樣。那個時候自己要是不盡全力,不說朱由檢的病好到幾分,會不會有後遺症,就怕雨化田給自己一掌,然後自己就成為豆腐渣了。“太醫們那是想要考量地全面一點,不能冒進。像我這樣的赤腳大夫,反而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朱由檢也沒有多計較什麼,太醫院是個什麼樣子,他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