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朱彝經哭的清醒了之後,反而不知道手應該往哪裡放了,他其實更加想要問,皇上讓他入京究竟因為什麼。
朱由檢溫和地看著朱彝經,為他整了整衣衫,“你年紀還小,要是想開府,就在等一段時間。哎——,說起來也是你父親沒有明白朕的意思。讓藩王捐款的事情,朕怎麼可能一刀切呢。每個王府的情況都不一樣,當然是要根據大家的情況來的。”
正說著話,王承恩來稟告了,徐光啟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朱由檢又看向了朱彝經,“今天你留在這裡用膳,徐大人帶了一些好的吃食進來,你也嚐嚐,朕估摸著你以前沒有嘗過。”
徐光啟也被賜了做,這頓飯算是三個人一起用,而上的正是土豆大餐。
雨化田那裡也被分到了一些土豆大餐,這個東西見是見過,但是吃的人不多,他嘗著味道居然不錯。眼神微微頓了一下,這個時候把這個朱彝經弄進京城了,又加上一個徐光啟,就要走第二步了。 溫體仁是被雨化田請進宮裡的,這意思就是說他是秘密入宮,不會有人知道。現皇宮中的人手已經被裁去了不少,留下來的人特別是在朱由檢身邊的人多半是在信王府就受了教育的,都很懂得說了不該說的話明天就不用看到太陽了,外加上平時朱由檢對他們也不苛責,一顆甜棗一個巴掌的政策下,大家都很守規矩。
一般來說朱由檢早上先上朝,然後聽日講,中午飯有時候與講學的老師一起用,有時候去朱由校或者小土豆那裡用,然後下午午休一會兒,之後的時間他或者宣召人來平臺招對,就是在皇極殿門外的地方談談當下的事情。但更多的時候,他喜歡在乾清宮召見大臣,而說的話多半都不被記檔。什麼有人偷聽?你當雨化田是假的。而剩下的時候則是在乾清宮裡面看奏摺,還有與吳無玥想歪點子。
溫體仁沒有在這個時候到過過乾清宮,就發現整個宮殿空蕩蕩的,也不見什麼值班的太監,他們好像都是候在了外間。“溫大人,請吧——”雨化田示意方正化開啟了偏殿的門,溫體仁看到了坐在裡面的朱由檢,還有在一邊裝作壁花的王承恩,順便說一下王承恩也算高升了,坐上了大家羨慕的位子上,司禮監執筆大太監,關鍵是王承恩上位的年紀可是比魏公公年輕多了。
王承恩對於其他人在暗中的羨慕嫉妒恨,只是輕蔑的笑笑,有本事你來,先切一刀,然後每天都要擔心,是朱由檢不小心想要坑了他,還是哪一天雨化田想要把他滅口了。
溫體仁兩隻腳剛跨了進去,身後就覺得猛地有一陣風吹過,那扇門就被消無聲息地給關上了。他心中嘀咕,弄得這麼神秘兮兮地幹什麼,然後收起了心思,“臣恭請聖安——”
咦?沒有反應。朱由檢就像是沒有聽到溫體仁說話一樣,連頭也沒有抬起來,繼續看著眼前一堆紙。溫體仁等了半天沒有聽到皇上的聲音,悄悄地用眼神瞄了一下,王承恩還是一副我是柱子不用關注的樣子,而朱由檢的神情看不出喜怒。難道是沒有聽到,這絕對不可能,自己請安的聲音又不低。
然後,溫體仁就開始毫無邊際地腦補起了早上的事情,難道是皇上生氣了,特地讓他來這裡罰跪的?還是自己與周延儒的算盤已經被看清了,皇上真的看中錢謙益他們,所以他這時要倒黴了。或者有人在背後說了什麼話,文震孟應該不會做啊,那個人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不管原因是什麼,溫體仁跪在了地上,他心裡面是越來越沒有底了。腦補最嚇人,王承恩瞄著溫體仁的樣子,很不厚道的在心中偷笑,真好!又有個和他一起受難的人了,要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狀態最嚇人。
“王承恩,把東西給溫大人看看。”就在溫體仁腦補到了自己要被趕回老家的時候,朱由檢突然出聲了。溫體仁也沒有被允許起來,他的面前多了一卷東西,這讓他猛地就想要以頭搶地了,這東西正是消失了的刑部案宗!
完了!他們在暗中做的事情,皇上都已經知道了,所以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才會那麼的平靜,而他們就像是戲子一樣,演了一出不沒有懸念的戲。這個時候,他想要狡辯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明明卷宗按照原來的意思,是讓偷出來的人就地銷燬,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皇上,臣有罪,冤枉了錢大人。臣應該查明實證,而非空口妄言。臣……”
“你應該毀屍滅跡,而不是留有餘地。”朱由檢抬起了頭,淡淡地補充著,“溫大人,朕教你一句,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要讓鷸蚌都死乾淨了,不然就等著他們反咬一口吧。”
溫體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