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來說?不過他的話倒是意味深長。一個人再有本事,也難顧背後,貼背力戰,彼此彌補弱處,確是必要的。
“你的背後是朝廷,有我!”趙文華拍拍胸說,“我的背後是張廷彝,那要靠你了。”
“大人言重。”胡宗憲不知道他要出什麼對付張經的難題叫自己去做,不敢大包大攬地答應,反先躲開一步,“我那裡比得上張總督?”
“為什麼比不上!汝貞,你不可妄自菲薄。你的志氣、才具,哪一樣比不上張廷彝?”趙文華緊接著說,“比不上的,只不過是眼前的地位。然而,這也不過是一時之事。汝貞,你只要聽我的話,我包你不出3月,便有彈冠之慶。”
“是!”胡宗守長揖到地,“多謝大人栽培。”
“也要老弟自己盡心。”趙文華撫著他的背說,“這兩天是個關鍵。只要趙玄初能夠成功,以後一切都順利了。”
胡宗憲被提醒了,羅龍文的奇計能否奏功,實在關係重大,得要時刻注意。這樣想著,片刻不能停留,辭別趙文華,去幹正經。
說幹正經,其實只是通前徹後,全盤考查公私兩方面的形勢。不過,這必須一個人關起門細想,所以急急告辭,回到寓處,意想不到地羅龍文在等候。
平時已是四更將近,羅龍文在他的客廳中打了一個盹,胡宗憲倒覺得老大過意不去,“小華!”他握著客人的手問:“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聽差在一旁代答。
“你怎麼不派人來通知我?”
“是我攔住管家的!”羅龍文急忙替聽差分辯,“管家說你老在趙侍郎行館,不便驚動;而且,我也不願讓人家知道我在這裡。”
入夜相訪,逗留至深宵不去,必欲一見主人,這當然是有極其重要而且緊急的事要談。胡宗憲便肅客人書齋,同時吩咐多備熱茶點心。
會到面,彼此都從容了。羅龍文洗過臉,喝碗熱茶,頓見神采奕奕,精神旺盛,好整以暇地觀賞書房中的文物清供。一方硯臺、一具香爐,都可以談個半天,只是晨雞已唱,不能不談正事了。
等胡宗憲揮去僮僕,親手關上了房門,羅龍文方始低聲說道:“我有件大事,要來請示三老爺,如以為是,立刻就要開始辦,所以我一直守候到現在。”
“喔,”胡宗憲很注意地看著他:“乞道其詳!”
“三老爺,各路人馬雲集在這一隅之地,能不能盡殲倭寇海盜?”
“不見得!”胡宗憲搖搖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