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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方向。

是由後面下來的。因為只有後面才有從簷溜接水的粗竹管,徐海抱住竹管,很小心地下滑,離地約莫丈把高低,飛身一躍,著地無聲。逃出鐵窗是如此方便,岡本又有些不信頗為真的感覺了。

“跟我來!”

徐海說了這一句,轉往前面,伏身往西走去,其餘的人緊緊跟著。走到中途,徐海停住了腳,回身有話說。

“前面那間屋子是值班禁子的住處。”徐海低聲向阿狗說:“我去其他出來,你們在後面下手!”

囑咐過了,徐海領頭先走,掩至窗下,阿狗悄悄伸頭,舐奇了一塊窗紙,從洞隙中望進去,只見值班的禁子老黃,正在燈下獨酌。地上一領草蓆,有人攤被而臥,鼻息如雷,他知道,這是徐海臨時想出來的一招,事先沒有接過頭,處理不當,打草驚蛇,會破壞全域性,因而加了幾分小心,在朦朧微月之中,盡力追隨徐海,亦步亦趨,絲毫不敢疏忽。

走到門口,他將背往門旁牆上一貼,張懷跟岡本亦復如此。部署妥當,徐海變了一個聲音喊道:“老黃、老黃,開門!”

“是小朱嗎?”老黃在裡面問,“幹什麼?”

“地字七號,發急病,樣子不對,只怕挨不到天亮,你老看看去。”

“什麼病?”老黃一面說,一面聽得出他已起身往外走了。徐海將身子往旁邊一縮,口中答道:“氣喘病!”

“我去看。”

“看”字出口,門已“呀”地開啟,徐海突然閃出來,用自己的聲音說一句:“是我,徐海!”

這是騙老黃轉臉去看,同時料定他必然驚愕,就會想不起後顧之憂。阿狗是早有準備的,一躍上前,腳步未停,已拿原來鎖岡本的手銬,在他後腦杓上砸了下去。老黃連個“啊唷”都沒有喊出口,人已往前倒去。

等徐海一把將老黃抱住,阿狗已弄個麻核桃塞在他嘴裡,輕聲向張懷說:“找根棍子來!

棍子沒有,卻有打犯人的板子,等張懷進屋取了一條來,徐海和阿狗已將老黃放倒在地,靠牆而坐,是諸葛亮草堂睡足、抱膝長吟的姿態,不過雙手已經銬住;阿狗拿那條板子從他膝彎底下穿過去,格住雙臂,成了一道閂,雙股、雙足、雙膝、雙臂,四處不能著力,直教他動彈不得。不過蜷足箕踞,亦不難受;這是一種很“王道”的拘禁之法。

“我去找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