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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我就用我的小腦袋(這麼多年操練之下的那個)隨便想了一想,再看看身旁朋友一個頭兩個大的表情,再估算一下自己天生愛好旅行的個性,再考慮到身旁還有得力的助手Coco(也是個天生愛好旅行的個性,而且還愛做事),再想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俗諺,再加上我以為替人省下一元,起碼有三毛好處的想法(事後發覺人家和我想法顯然不一樣)……我就在席間第一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拾起我深藏已久的衝動,說出了一句:“讓我來!”。

說了“讓我來!”,對我來說那就意味著全然的負責(多年來我最在意的就是然諾,那是一種對自己存在價值的認定標準)。這句話一出口,連身旁的助手都知道“完了……”。

我開始聯絡所有陌生的視窗,開始在自己的資源名冊裡找尋可用的相關素材。首先,託我新加坡的好友Jarodine開始循非公司對公司的商業管道,而且是私人直接接洽的方式,洽詢在澳洲拍攝的政府法令、酒莊場地。我請Jarodine協助搜尋線索,她過去僑居澳洲,熟稔當地情況,又是以英語為母語,又習慣以網路工作,又熱心熱情……(你看,交我這朋友多值得?被我麻煩多過癮?)

同一時間,我跑去“天母聯誼社”找盧總經理(現已去職轉往上海某知名高爾夫球場任職高就),他常常舉辦各種紅酒的品酒會,我託姐姐之福經常與會。素知他對紅酒極有研究,還著書立說,造詣極高、品味出眾(你看,又來了。被我欠人情的人,我一找到機會就湧泉以報!)。於是直接就冒昧造訪(冒昧?我的字典其實沒這個字眼。既無心虛,又還得起,何來冒昧?這一點我一直挺自得,我大約很少有敲不開的門,交不到的朋友。只要我想。)

一問之下瞠目結舌,原來澳洲著名三大酒莊完全不外借拍攝,據聞連成龍擔任他們的代言人都借不到,何況是我們?

山不轉路轉,我們開始研究在南半球還有哪裡有葡萄酒莊?(這個季節只有南半球可拍:適逢北半球冬天,葡萄園啥也沒有!)3秒鐘之後,“智利”這個名字繼升大考試地理科敗北之後,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

智利,我來了!

智利,CHILE,在南半球的南美洲,全世界離我們所處的臺灣地區最遠最遠的那一端。怎麼去呢?盧總好人做到底:“我認識一個智利酒業的代理商,一位小姐叫做Ali,這是她的電話,我現在就幫你打。”(盧總,讓我親你一下!離開的時候,那杯啤酒居然還是盧總請客。盧總,我欠你一次,請隨時開口。)

3天之後,Coco約上了Ali,我們依約到了Ali位在安和路的“拉丁風情美食館”。一見如故。不只是我們與Ali,還有我們與智利紅酒,我們與南美美食南瓜餅、香■蝦、檸檬魚、米布丁、智利甜點、炭火牛排,還有Ali色拉(Ali在智利長大,在紐約學FINE ART,精通英語、西班牙語、美食、美酒、美麗人生),統統一見如故。

接下來就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了。我對智利一無所知,Coco忙著學西班牙語和練習喝紅酒,Ali替我介紹了智利航空臺灣地區的總代理Orson,還帶著我去見智利商務辦事處的代表郭瑞德先生,要命的西班牙語,舌頭唸到打結,我到今天都還不會發這個音)。

在接下來的段落裡,我們沒在智利航空討到太多便宜——這家號稱全世界最“硬”的航空公司,儘管搭乘之後我也看不出什麼可以“硬”的道理。至於郭先生,卻是我們這個計劃能夠實現的一個大貴人。

他當然會說西班牙語,還有英語,現在還偷偷地越來越會說普通話!坐在世貿中心的辦公室裡,和我開了N次會,就為了能夠替他的祖國推廣能見度。帶著溫暖的笑容和熱誠的態度,他是讓我放心敢作決定去智利的重要力量。

這個期間,我不會忘記的是新加坡的Jarodine,她繼續尋求去澳洲的可能性,甚至還主動替我製作了計劃的備忘錄,還託人搭機攜來全套澳洲政府關於外來攝製團隊申請許可的法律規章!為免兩頭落空,我一直請她繼續努力,作為計劃的候補備案,直到我確定智利成行。謝謝Jarodine。

怪事發生了。你的人生之中一定也有一些冥冥的力量,你一定也曾經有所感應,就是那麼有趣的人生。我們後來發現,原來Ali遠居智利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宜蘭同鄉,而且還是同學!還發現中國臺灣駐智利的孫先生與我是舊相識!還發現新聞部門駐智利的查先生是我們Alex的老友!

你瞧,就是當我們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