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可以感覺到整間社辦在微微震動。
社長比了手勢示意大家夠了,我也亮了亮手上的一疊同意書說:「這是寒訓的同意書,因為我們是要出去住兩天一夜的,所以一定要給爸媽看過簽名,這次真的不準再自己偷簽了嘿!」
底下的學弟妹立刻騷動了起來,我笑了笑補充:「寒訓真的是社團很難得的經驗跟回憶唷!希望大家儘量參與,而且我調查過了,寒訓的日期期末成績還沒出來喔!」
大家果然又暴動了。
一片吵鬧中我把一半的同意書交給副社,一起發下去。學弟妹在地上坐成一排一排的,很輕鬆,叫他們傳下去就可以了。
「欸欸,我剛才中間休息去廁所的時候,發現有救護車停在校門口耶!」我在清點手中同意書的數量的時候,聽到有兩個學弟在交頭接耳。
我故意放慢了手中的動作,也很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另一個學弟也問了。
「好像是熱舞社發生了意外吧?剛剛看到一群熱舞社的慌慌張張的,用辦公椅推著一個女的衝到救護車那。」
熱舞社……我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誰啊?怎麼了嗎?」有點胖胖的學弟問。
「我也不知道耶,我沒看到怎麼了,不過是那個……那個……」一開始開口的那個學弟抓了抓頭髮,努力思考了一下說:「我忘了名子,但就是那個很正的學姐啦!」
「你是說周宣懷學姐嗎?」另一個學弟試探性的問。
「對對對!就是她!」
好像敲鐘了,可是那聲音感覺離我很遙遠。等我回過神後,我才發現我已經把整疊同意書塞給那個學弟,拿著自己的包包衝出社辦,而我現在正揪著熱舞社社長的領子。
一堆人看著好戲的表情更是讓我火大。
那男生一臉驚恐又疑惑的看著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他媽的我才想問你周宣懷發生什麼事了!
☆、Round25
周宣懷跳的明明是New Jazz!是怎樣能跳到送醫的?又不是叫她練頭轉或是風車!
熱舞社社長被我揪住了衣領,一臉受驚嚇的樣子,說話也說的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看他這樣我更急,直到他硬把我的手拔開,我才發現自己原來激動的失態成這樣。
「宣懷她剛才練舞時摔了一跤,她原本要用手去撐著地板,可是那時候她不知道在恍神什麼,反應慢了好幾拍,而且她那時候又在柱子那邊……」社長他吞了吞口水,好像還心有餘悸的說:「原本我們都以為只是會有小擦傷或是扭到而已,就叫她去旁邊休息一下,可是沒多久宣懷就說手很痛,還哭了。」
聽他說周宣懷哭了,我就想到她之前落淚的樣子,我覺得我的心臟揪緊到好像快被捏爆了。
「那她到底怎麼了?」我的氣很不順,胸口起伏很大。
「我們馬上帶她去給校護看,結果、結果發現好像骨折了……」
他一說完就一臉懊惱難過的樣子,這時候高維棠也帶著滿頭汗走過來對我說:「妳不要怪他,這又不是他的錯,只是宣懷今天的表現真的很反常,一直心不在焉的。她在跌倒前就已經拐了好幾次,舞步也跳錯。」
其他的社員也過來幫腔,希望我不要把氣出在他們社長的頭上。我垂下肩膀,我當然知道這件事不能怪社長,又不是他害周宣懷跌倒的。
「抱歉,是我剛才太激動了。」我把滑落的書包肩帶重新背好,對還在自責的熱舞社社長先道了個歉後問:「她被送到哪個醫院?」
「應該是離學校最近的醫院吧。」高維棠替社長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拔腿狂奔到校門口,高維棠在我後面大喊:「妳是要去看宣懷嗎?等我一下我也去!」
「你等一下自己去吧!我很趕!」我頭也不回的大喊回去,我真的很急。
在校門口我邊往醫院的方向前進邊看有沒有計程車,可以的話說真的我很想直接用跑的去醫院,可是我唯一知道的路線是必須過橋的,行人根本不能上去。我的腳步不斷加快還得留意有沒有計程車,該死,明明每次等公交車時都嫌路邊一排小黃很煩,可是現在緊急的時刻卻一輛都沒有!
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計程車,我立刻攔下來,門開啟都還沒坐進去就對司機說:「快點!到臺北醫院,我很急!」
在計程車上我根本就跟過動兒一樣坐不住,機車,下班下課時間外面車流量很大。我的腦中一直冒出很多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