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突圍沒有成功。蘇聯紅軍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發動進攻。”
“哈爾濱方面哩?”
“師團正在緊急組織增援部隊。”
“報告,聯隊長閣下,蘇聯人派人送來了一封信。”一個參謀行著軍禮,雙手遞上一封信。
藤木有些驚訝的接過信,這才放下手上那本《孫子兵法》。
深夜,大山腳下一座破舊的民房裡,聚集著逃難的俞北海一大家人。沒有床鋪,沒有板凳,人們只能或蹲,或站,圍著一堆火,呵著手取暖。俞北海的三姑娘、四姑娘都還是些孩子,孩子是不知道愁的,她們正在跳繩。三十歲左右的三太太索圖娜是一個有著白俄貴族血統的美麗、善良的女性,溫文爾雅,未曾說話臉先紅,見到陌生人,眼皮就如同含羞草一樣耷拉下來。這會兒,她看著懷中剛剛降生的孩子,臉上露出憂傷的神色。孩子突然哇哇哭起來,怎麼哄也哄不住,她伸出手一摸,孩子額頭滾燙滾燙,她急得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孩子,寶——寶發熱了。”她一著急,話也說得不太流暢了。本來正在沉思默想的俞北海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他馬上跑上去,接過孩子,摸了摸,大聲道:“快拿藥!找醫生去!”
大小姐俞安平本來正侍候著自己那瘋瘋癲癲的老孃,聽到老爸在那兒喊,連忙從自己包袱中掏出一包藥草,大聲道:“梅花,快去給小少爺煎湯!”
“醫生,醫生呢?”俞北海仍然在叫著。
“爸,爸,這不是在咱們家裡。這大山裡,黑燈瞎火的到哪兒找醫生?”她沒有好氣的回答道。
“娘,我餓,我餓!”她的寶貝兒子也上來添亂了,被她不由分說的打了兩下屁股。
“小鐵鐵乖,到二奶奶這兒來。”逃難中仍然珠光寶氣的二太太肖翠玲扭著水蛇腰,抓著一塊不離手的小圓鏡,一邊搽著口紅,一邊討好的走上前來。她酸溜溜的看著這會兒正脫下大衣披在索圖娜身上的俞北海,幹吐了一口唾沫,輕聲罵道:“狐狸精!”
門外傳來一陣狗吠聲,屋裡人頓時緊張起來。接著就是敲門聲。守候在門前的一個家丁端起了手中的槍,問道:“什麼人?”
“是我,武誠玉。”
門嘩啦一下開了。一身普通百姓打扮的武誠玉和小臭子滿臉堆笑的進來了。
“誠玉,外面怎麼啦?”
正咕咕咚咚喝著水的武誠玉抹了抹嘴邊的水珠,沉穩的回答道:“仗停下來了。”
“停下來了?也是呢,幾個土匪似的東北軍哪兒是日本人的對手?今天的世界上就數德國人和日本厲害啦。” 肖翠玲自以為頗有見識的嘰嘰喳喳說道。如果不是俞北海冷著臉咳了一下,她的時事評論大概還要繼續下去。
“仗雖然是停下來了,但還不知道到底如何?”小臭子一點兒也不肯放過在主人面前,特別是在梅花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
“為什麼?”梅花有些不解,小聲問道。
武誠玉不慌不忙的給大家說:“東北軍跑到對過蘇聯人那邊去了。小日本追過去,被人家包圍了。聽說現在雙方正在談判。”說著,他還細心地給身旁的妻子衣領上彈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濺上去的泥點。
不安分的小臭子悄悄跑到梅花身紅,摸了一下她的屁股,被梅花用力踩了一腳。小臭子咧了咧嘴,沒有敢叫。梅花得意的望了他一眼。
深夜,蘇聯紅軍指揮所裡,藤木和華西列夫等正式開始談判。華西列夫嚴肅地講著。翻譯說:“蘇聯方面的意見是,一、日軍必須透過外交途徑正式向蘇聯方面,就此次事件道歉,並且保證此後不再發生;二、為了今後這一地區的安全起見,必須設立軍事緩衝區。” 。 想看書來
藤木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
藤木臉上的皺紋越來越深,他問道:“什麼軍事緩衝區?”
“就是建立非軍事區。” 華西列夫答道。
“非軍事區?什麼位置?”藤木臉上飄過一線狐疑。
“以蒼霧鎮為中心,東西八公里,南北十公里不得有任何軍事武裝存在。”蘇軍那位胖參謀長答道。
“八格,大日本皇軍統治的區域怎麼能夠拱手讓人?”留著八字鬍鬚的日軍參謀長激動的站起來說道,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掛在腰間的手槍。
場內的索圖鋼亞等高度警戒,幾乎同時摸槍。
“請注意,那仍然是中國的國土。而且可以界定是臨時非軍事區。” 華西列夫笑吟吟的說道。
藤木在緊張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