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存雲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
他的放肆程度僅止於口嗨,近距離觀看就太超過了。
阮存雲的單人場景排在最後拍,因為他要躺進溪水裡,拍一組玉兔戲水圖。
午後太陽斜照,被楓林濾成金色的光。
阮存雲來到昨天踩好點的地方,指著不遠處的樹林說:“那個畫畫的人今天沒來,不用請他搬地方了。”
徐飛飛打了個哈欠:“那正好不用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點拍完就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阮存雲雙臂搭在石頭上,半身臥進清淺的溪水裡,裙襬浮動,水波剔透。
一邊擺出嬌俏的姿勢,阮存雲的語氣卻十分無奈:“我恐怕是和這條溪有緣,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睡進來了。還怪涼快的。”
漂流落水的河段湍急且水深,拍攝的地方只是一條支流,溪淺水清。拍到最後連徐飛飛都忍不住,撲騰到冰涼的溪水裡玩鬧解暑,跟阮存雲打水仗。
阮存雲被淋了一頭一臉,笑著反擊回去,晶瑩的水珠掛在玉面粉妝上,活潑可愛。
白薔薇指著溪水裡兩個鬧騰的人兒,激動地拍打攝影師:“抓拍他們,就現在!”
最後收工的時候已是太陽西斜,阮存雲換下衣服摘掉假髮,還是除不去一身潮溼的水汽。
齊暢伸了個懶腰:“大家檢查一下有沒有落東西,沒有的話咱們就打道回府了。”
阮存雲拉開包清點財產,臉色一白:“我有串掛墜不見了。”
徐飛飛大咧咧地說:“掛墜有什麼關係,再買一個就……”
“是前年蛋老師出的限量版非賣品,我憑手速搶到的。”阮存雲拉下臉。
“哦。”徐飛飛沉重道,“節哀順變。”
白薔薇拍了一下徐飛飛後腦殼:“節什麼哀!小云你找找呀,會不會是掉到酒店了?打電話去問問。”
放眼望去幹乾淨淨,阮存雲能確認掛墜沒掉在拍攝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落在度假村了。
阮存雲給度假村打電話,艱難描述:“我週五退的房,靠近溪水那一棟……對,我可能掉了一個掛墜,上面畫著兩個……呃,動漫人物,嗯彩色的。”
電話那端說:“有的,服務員撿到了,您什麼時候過來取?”
阮存雲眼睛一亮:“馬上就來,謝謝。”
“好的,您推門進來就行了。”
東西找到了就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阮存雲先去度假村拿掛墜,其他人收拾東西,開車去度假村接人,可以節約時間。
阮存雲沒時間卸妝,一溜小跑地去度假村。
傍晚氣溫驟降,山風吹拂阮存雲滿頭滿身的水珠,冷得他直打哆嗦。
阮存雲抄小道從度假村側門進,熟門熟路地拐到前幾天住的別墅門前。
謹遵服務員的指示,阮存雲擰開把手,推門進屋。
一室昏暗,濃稠的紅色夕陽從窗格傾瀉而入,阮存雲看到客廳裡放著一隻行李箱。
恐懼感襲來,阮存雲警鈴大作,他幹嘛到別墅來啊?服務生說的肯定是度假村前臺呀,他現在豈不是擅闖民宅?
身後拂過絲縷氣息,阮存雲的手腕驟然被一隻滾熱的大手鉗住,阮存雲驚恐轉身,被籠進高大的陰影裡,撞上秦方律陰沉的表情。
阮存雲頭腦一片空白,張張嘴,連招呼都打不出來。
秦方律鬆開他的手腕,眉宇間放鬆些許,先一步開口道:“我原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