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那你直接用我的浴室,我到廚房幫你做東西,你洗完馬上就可以吃了。”光說著就要往外走,
琉生連忙拉住他,“不用啦,我回自己房間洗,我還要換衣服。再說光哥你自己還沒洗漱,連衣服都沒穿呢。我先走了!”
琉生婉拒了光的好意,就這樣穿著光的睡衣開啟門。
反正是在家裡,也沒有女人和外人,兄弟們平時洗完澡光著上半身走來走去的情況太多了,像昴和棗,運動之後洗完澡經常只圍一條浴巾到處走。所以儘管琉生從來沒有衣冠不整在家裡走動的時候,此刻也不認為這樣走出去會有什麼不妥。因此,當他開啟門,看見站在門外一臉錯愕的右京時,非常淡定且自然地說了聲“京哥早上好!”,然後,邁著他那兩條細細白白的腿,赤腳朝電梯走去。
右京直直盯著琉生進了電梯,確定他不會再回來才收回視線,面色陰沉地推了一把站在門口的光,然後自己跟著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喂,你這是要幹嘛?”光被推得後退好幾步,卻仍然一副不慌不忙、不惱不怒的從容之色,雙手交錯環在胸前,淺淺笑道:“該不會看我沒穿衣服,想對弟弟我做什麼吧。”
右京盯著光看了好一會兒,沉聲質問:“琉生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
光攤開雙手,“如你所見。”
右京眼裡的怒火已然隱忍不住,“你們在一起做了什麼?或者說,你對他做了什麼?”
光平時喜歡四處飄蕩,大學也有宿舍,所以平時很少回家裡住,因此家中只准備著一套睡衣。昨晚他讓琉生穿了他唯一的一件睡衣,他自己就只剩下一條褲子。光沒穿衣服,琉生沒穿褲子,大清早琉生從光的房間裡走出去,半長的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右京怎麼可能不想歪?
光復又抱起雙臂,後退一步靠在書桌邊沿,“京哥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質問我呢?是作為我的哥哥,還是作為琉生的哥哥?如果是作為我的哥哥那我要提醒京哥你了,我已經是成年人,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我也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所以你不必像操心祈織、侑介那樣來管我。”
“誰管你?我是說琉生!”右京按了按額頭,非常苦惱,“光,我知道你對琉生抱著什麼想法,可你得明白,那是不對的,他是我們的弟弟。”
“誒?”光摸著下巴,像是聽見了笑話一般盯著右京,“據我的瞭解,好像京哥自己也是一樣的吧,只要是琉生的事情,你一直是超乎尋常的在意呢。或者說,比我們任何人都要在意,而且更為細心。”
右京頓時像噎住一樣臉紅不已。
“怎樣?被我說中了心事吧?”光的笑意耐人尋味,“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哦,我親愛的京哥。琉生生病你守著他寸步不離,連工作都可以推掉,做的食物也是用了十二萬分的心……從小到大,只要琉生有任何風吹草動,你總是第一個發現。這樣的你,可別想在我眼皮底下裝作若無其事哦!”
右京很無奈,明明他是一個能言善辯的律師,卻總是在光的面前掩藏不住弱點,不僅屢屢成為他調戲的物件,總被他一語戳中要害,更無法反駁、替自己的弱點找到合理的解釋。
最終,右京堅持地說:“無論如何,琉生只是弟弟!”
光卻不以為然,從書桌上摸了煙和打火機,點燃,噴出一口白霧,“是嗎?我可從來沒有把琉生當成弟弟,我不認為沒有血緣也能做兄弟。”斂去笑意,眼神執著而堅定,“所以,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心意。”
琉生洗完澡整個人舒暢了,肚子餓得咕咕叫,難得他一改往日溫吞的行動力而火急火燎地趕到餐廳只為了吃早餐。
琉生覺得右京有點古怪,平時總會對大家噓寒問暖、對弟弟們的學習問長問短的他,今天格外沉默。一吃完早餐他就上班去了,跟大家說再見的時候沒什麼精神。
“京哥他還好吧?看起來不怎麼舒服的樣子。”琉生下意識去問光,因為在兄弟們之中,只有光最瞭解右京。
光站在樓梯上回過頭,“啊,沒什麼啦,不用擔心,只是最近的案子有點多而已。”
琉生恍然,“原來如此。做一個大律師真的好辛苦啊。”
“所以說只是表面風光啦,實際上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累得像狗一樣。”光一邊說一邊上了露臺,往電梯走去。
在電梯前面,兄弟兩人站定。
光看著電梯的樓層按鈕,“話說回來,琉生……”
琉生眨眨眼,“納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