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宇宙深處飄過來的?弗雷德·霍伊的生源假說?”
“有可能。但我懷疑它更有可能是在本地星空中產生的,在Sol—Ⅳ上。”
“Sol——你是說火星?”
“是的。”
“它是怎麼從那兒到這兒來的呢?”
“流星。”我皺起了眉。“多年來我們確實發現了一些來自火星的隕石,有人稱在它們上面發現了生物化石。但經調查後證實那些說法都是無中生有。”
“只要能發現一個上面有的就行了。”
“我想是吧。但為什麼你不認為生命是地球上土生土長的呢?”
“你說過你認為生命可能在四十億年前就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了。但在那個時候,這個星球上經常發生的都是些能使物種滅絕的事,例如大個的小行星和流星不斷撞擊。在那個時期要想保持適於生命的環境是極不可能的事。”
“那麼,火星並不比地球老,當時它也處於轟炸之下。”
“是的,毫無疑問。”霍勒斯說,”但是雖然火星在過去也有水——今天它的表面是非常神奇的,流水侵襲的痕跡非常明顯——它從未有過像地球上那些又大又深的海洋。如果一顆流星撞在陸地上,撞擊產生的熱量可能會保持幾個月。但如果它撞入水中,那時候地球表面大部分都是水,熱量就會被儲存起來,並將星球的溫度持續提高几十年或幾百年。火星可能比地球早五億年存在著一個穩定的適合生命的環境。”
“其中的一些後來透過流星被帶到了這兒?”
“完全正確。火星上那些被流星撞擊出來的物質中,大約有三十六分之一會最終被地球吸收。很多微生物都可以在冰點以下存活。這個理論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這裡最古老的石頭上都記錄著生命,雖然那時的環境太暴烈,不可能在本地產生生命。”
“嗬,”我說,隨後意識到我的答覆太簡短了,“我能想像有一顆帶著生命的流星最後到了這兒。畢竟,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霍勒斯看上去很是驚訝。“這個星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當然。”
“你怎麼知道?”
“我們比較了不同生命形式之間的基因物質,透過檢測它們之間的分歧之處,我們可以分辨在多久以前它們有共同的祖先。舉個例子,你看到過老喬治,那個在熱帶雨林展中的大猩猩填充模型?”
“是的。”
“我們人類和大猩猩之間的差別只有1。4%。”
“如果你能原諒我這麼說的話,填充這麼近的一位親戚不是件好事。”
“我們不再那麼幹了。”我說,“那個是在八十年前被填充的。”我決定不和他說起在美國自然博物館曾經展出過的澳大利亞土著人的填充模型。“事實上,正是基因研究才使得大猩猩獲得了現在的地位。”
“基因研究表明地球上的生物有一個共同的祖先?”
“是這樣。”
“難以置信。我們相信在長蛇星座第二和孔雀星座第四上發生過多次生命產生事件。舉例來說,我們的星球上在開始的三千萬年中有過六次。”他停頓了一會兒,“你們的生物分級系統中最高的一級是什麼?”
“界,”我說,“我們一般把生物分成五個界:原核生物界、原生生物界、菌物界、植物界和動物界。”
“所有動物都被歸為一類?所有的植物也是?”
“是的。”
“真是奇妙。”他圓形的軀幹上下跳動著,“在我的世界上,我們在此之上還有一級,由六個——‘域’可能是最準確的譯法了——六個域代表六次生命產生,分隔開每次產生的動物和植物。舉例來說,我們的五足類和八足類其實完全沒有聯絡。進化枝研究表明我們沒有共同的祖先。”
“真的嗎?那你們應該可以用我說過的DNA方法去確定同域成員之間的關係。”
“不同的域經過無數代以後相互之間會混合。”霍勒斯說,“我這一族的染色體含有所有六個域的基因物質。”
“那怎麼可能呢?”我說,“你曾經也說過,關於不同的物種——即使來自同一域——之間能夠雜交產生後代的想法是荒謬的。”
“我們相信在這麼長的時間內,病毒對於在不同域之間傳送基因物質起了實質性的作用。”
我思考了一會兒他的說法。有人說過在地球上,病毒轉給生物的物質佔了垃圾基因的很大部分。90%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