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長生不老在理論上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願意活在這個只有交稅是確定的世界上。”霍勒斯說,他的眼柄又做著S形運動,“而且,我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續。”
我眨了眨眼睛。“你有孩子?”我說。我怎麼從未向他——或她——問起過呢?
“是的。”霍勒斯說,“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隨後,令人吃驚地,外星人像普通人類一樣問了一句:“你想看他們的照片嗎?”
我點了點頭。全息投影儀發出一陣輕微的嗡嗡聲,隨後忽然間另外兩個弗林納人出現在收藏室裡。他們如同真人般大小,但是不會動。“這是我兒子卡蘇德。”霍勒斯說,用手指著左邊的一位,“還有我女兒皮爾頓。”
“他們都是成年人嗎?”我問道。皮爾頓和卡蘇德看上去和霍勒斯大小差不多。
“是的。皮爾頓是一個——你們怎麼說來著?一個在劇院工作的人,告訴表演者該怎樣表現角色。”
“導演。”我說。
“是的,一個導演。我看你們的電影,一部分原因是想從中比較人類和弗林納人戲劇的異同之處。我的兒子卡蘇德是一個——精神病醫生,我想應該這麼叫。他醫治精神異常的弗林納人。”
“我敢說你一定為他們感到驕傲。”我說。
霍勒斯上下跳躍著,“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驕傲。”外星人說。
霍勒斯在下午剛過一半的時候就消失了。他——不,她,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是個媽媽——她說她要參加別的研究。我利用這空檔理了堆在我桌子上的檔案,又回想了一會兒我昨天干的事。我最喜歡的專欄作家艾倫·德修韋茨曾經說過,在祈禱時我對上帝的懷疑最深,仰望星空時我的信仰最堅定。”我在想是否——
投影儀發出嗶嗶兩聲。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今天看不到霍勒斯了,但她現在又忽閃忽閃地回到了我的辦公室,她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激動:眼柄快速地揮動著,圓形軀幹起伏不止,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撓癢癢。
“我們來這兒之前訪問過的最後一個恆星,”一等到她的幻影穩定下來,霍勒斯就開口了,“叫作Groombridge 1618,離這兒大約十六光年。這顆恆星的第二顆行星曾經有過一個文明。但像我們訪問過的其他世界一樣,當地居民都不見了。”
我笑了。“歡迎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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