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在一起,彷彿也讓這房間裡的溫度越發的熱乎。
“秦朗,莫非你又在想你女朋友了?話說,彭陽可真是大美女,明星一樣!”在火爐對面,趙曉一邊往嘴裡塞著涮羊肉,一邊大肆嘲笑道,而他這****的話語,頓時引起房間裡十幾個大漢一陣嘿嘿的怪笑聲。
“統統閉嘴,朋友妻,不可戲,爾等好不知廉恥!”坐在另一邊,在火光搖曳下,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王煌放下一根碩大的羊骨頭,怒斥道,但他那滿嘴油汪汪,黑乎乎的樣子,卻怎麼也和威嚴沾不上邊。
“咳咳!王老大,您說的對!來!我先乾為敬!”趙曉縮了縮腦袋,嘿嘿笑道,王煌乃是他們這一支偏師的頭兒,武力值最強的存在,而且也不似趙小二那麼傻,據說在加入黃巾軍之前,也是一個認得幾個字的武夫,故此,是很不好糊弄的。
“趙老五,什麼叫先乾為敬,那叫飲勝,對不對?王老大,來,敬王老大,飲勝!”胡宗海怪叫起來,但是旋即他就又轉移回話題,猥瑣地道:“秦朗,聽關鴻說你是富二代兼官二代再兼商二代,想必一定閱女無數吧,彭陽嫂子一定被拿下來的對不對?給弟兄們說說詳細的過程,不然這大雪封山,天寒地凍,我們縮在這裡,好不苦悶啊!你們說對不對?”
“對!”眾人再次起鬨道,那怪叫的聲音,似乎連房頂都要掀翻了。
“對你們個大頭,老子好好的詩興,就被你們給攪和了,你們不覺得這孤山千里,大雪無聲,火爐燒酒,有肉助興的境界很美妙麼?你們這些只知道蒼老師的傢伙,粗俗,俗不可耐!”秦朗瞪著眼睛,很無奈地叫道,他們這一次遠征算是失敗到家了,不過卻也讓他體味了一下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在這大山深處,縱使外面的世界早已變成一片末日,可這個山溝裡的小村落,居然倖免於難,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偏僻,太荒涼了,沒有電,也沒有廣播電視訊號,幾戶村民,都是世代生於此,去最遠的鄉鎮趕集,都要來回百餘里。
所以,當那一日秦朗他們帶著一千多人逃到這裡的時候,是被那幾戶村民給當成了拍戲的。
這兩日他們在這裡休整,順便躲避追兵,結果大雪一夜而來,封山鎖路,深可及膝的積雪讓他們也被困在這裡。
但這,的確是一種讓人覺得很安靜,很別樣的生活。
秦朗的話再次引來眾人的一陣捧腹大笑,如果說幾日之前,雙方還是很有些隔閡,但是一路行軍至此,接連大戰數場,那種隔閡也早已消失不再。
“喂!秦朗,你到底說不說啊,在這大雪之夜,彭陽嫂子也許正在思念你呢!”趙曉鬼叫道,他們當然不是****到了這種程度,只是,接連一個多月在這生死災難中掙扎,親眼見到家人,朋友以及無數人的死去,這一種壓抑是非常恐怖的,他們幾乎是不停歇地逃亡,戰鬥,再戰鬥,難得有這樣一個暖烘烘的地方,自是一種很愜意的事情。
可是,同樣的,這也會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們的家人,為了不至於很難看的抱頭痛哭,還是得找點樂子。
這一點,趙曉明白,胡宗海明白,秦朗更明白,或者,只有黃巾軍偷城過來的王煌不明白,他不懂得什麼叫做家破人亡。
“好吧,你們厲害,那,我就說說?”秦朗一口把碗裡的燒酒乾掉,目光一掃眾人,頓時,這房間裡就變得鴉雀無聲,連旁邊房間裡的人也跟著豎起耳朵,沒辦法,如果說在秦朗沒有併入赤山城之前,柳月,賀青銘,夏至可以算得上一眾摳腳大漢眼中的三大女神,那麼等彭陽出現之後,無論從各方面,實力,氣質,身材各方面,都是要更勝一籌的,儘管只是在腦袋裡面想象一下,此刻也足以讓他們的好奇心上升萬丈。
“咳咳!我和彭陽——”秦朗剛要開口,忽然就聽到房間外面有人大喝道:“有敵情,全體警戒!”
在這一瞬間,房間裡猥瑣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幾十條大漢嗖嗖嗖地就衝了出去,片刻間衣甲兵器全部裝備完畢,而在外面,一個個臨時搭建的木棚子裡面,也有數不清的人飛快地鑽了出來,這情形嚇得那幾戶人家男女老少哆嗦不止。
“弓箭手,馬上佔據東面山崗!趙曉,胡宗海,帶五百人守住西面,關鴻,帶你的人從後面迂迴,剩下的人,隨我來!正面迎敵!”王煌怒吼的聲音在這雪夜之中傳得很遠,而在下一刻,一蓬犀利無比的箭雨就已經從遠處兜頭覆蓋而下,絲毫都沒有受到這暴風雪的影響。
“狼牙箭!舉盾!”
王煌大吼著,大地之盾迎面而上,而幾乎是在